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柳強再次看向王岩,淡淡開口:“黑子,我也不為難你,現在跪下來認錯,然後再自斷一指,今夜之事我便不再追究。”話語間的毫不在意顯露無疑,似乎在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在這半炷香的時間內,王岩想了很多,他心中已有決斷。
“跪下,跪下,”在柳強完後,五虎戲謔的喊著,圍觀眾人也大都附和,這一刻,他們幾乎是一邊倒的,站在了王岩的對立麵。
呼喊的聲音似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在四周群山間回蕩,綿綿不絕。
此刻的寒風,夾雜著枝頭抖落的雪花,和一句句“跪下”的呼喊,在高空殘月的指引下,傳遍了每一處今夜月光能夠照到的地方,自然包含了此地唯一的木樓。
震的呼喊,給人造成巨大的壓迫感,但卻無法讓早已明悟的王岩產生絲毫的畏懼心理。
“柳強,你找錯人了,我王岩沒有下跪的習慣;你要斷我一指,就不怕觸犯《雜役弟子規則》,受到仙師的懲罰嗎?”王岩緩緩開口,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想通過言語試探柳強,看看是否真如眾人所的那樣,連仙師雲彪都要給柳強麵子。
“放肆,柳強也是你叫的。”還未等柳強開口,薑大魁怒斥道,一副奴才相,顯露無疑。
“閉嘴,我在跟你主子話,啥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沒教養的奴才。”王岩語氣冰冷,臉上帶著怒意。
這一刻,他體內的熱血開始燃燒,別人懼怕柳強,但他不怕,雖然還沒有想好對付柳強的方法,但車到山前必有路。
薑大魁火冒三丈,正要再次發怒,卻被柳強抬手阻止,隻是他眼中的怨毒之意更濃,似要化作水珠滴出。
“脾氣還挺大的。”
“沒有下跪的習慣是吧?這好辦呀,從今日起,每晚上去我木屋前,跪上一個時辰,用不了多久,你就習慣了。”
“至於仙師那邊,你就不用指望了,這大的呼喊聲,你認為仙師會聽不到嗎?”
“黑子,我告訴你吧,這最大的不是《雜役弟子規則》,而是仙師。”
柳強淡淡的開口,依然雲淡風輕,眼神中閃爍著輕蔑。
王岩心中,咯一下,他最擔心的猜測,還是被證實了,“這的仙師雲彪,根本就不按《雜役弟子規則》行事,,對於柳強這幫惡霸,更是不聞不問。”
王岩原本還打算,在危難時刻,向仙師雲彪求救,可現在看來,這條路行不通。
他的大腦快速運轉,思索如何化解眼前危機,顯然與實力遠超自己的柳強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
但下跪求饒,他王岩做不到,這與他的明悟相悖,與頂立地不符。
王岩明白,在地間,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它叫尊嚴。
“柳強若真把自己逼急了,就隻能走那步險棋了。”王岩心中想著,眼中閃過一抹冰寒,臉上露出果斷,顯然不到最後,他不想走這條路。
麵對柳強的咄咄逼人,王岩不動聲色,隻是右手握住了懷的匕首。
“黑子,還不跪下,是要我親自動手嗎?我若出手,就不是斷一指,而是去一臂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柳強淡淡開口,依然雲淡風輕,似乎王岩的手臂,已經不屬於他自己。
“誰這狂呀,出來讓胖爺我看看。”忽然一句不和諧的聲音,從王岩的木屋傳來,隨後走出一睡眼朦朧的白胖子,左手提著一個瓷罐,右手拎著一個木箱。
眾人的目光,都被這不和諧的聲音吸引,看到白胖子的造型後,更是不明所以。
原本有點緊張的氣氛,在白富美走出木屋後,緩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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