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立馬打斷了床上兩人的下一步動作,慕容淩然出於本能地坐直了身,厲聲喝道:“誰?!”
屋光線很暗,隻能憑借著外麵屋簷下燈籠的光亮模糊看清進來幾個人影,個個身穿緊貼夜行衣、蒙麵的黑影幾個眨眼的時間已經到了床前,掌風急速呼嘯而來。
慕容淩然暗叫不妙,一手護著身後之人,一手運了內力反掌還擊,瞬間提了床邊的長劍一躍而起,那已經被解開衣帶的中衣散開來,寒意忽得從四麵八方朝他襲來,每一寸肌膚都繃得緊緊的,意識也沉冷了起來。
“淩然,心!”夏雲若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狽,焦急地望著屋晃動的身影,慕容淩然的白色中衣在黑暗中甚為醒目。
那些黑衣人並不念戰,但招招也逼得慕容淩然步步退後,個個都是些高手。
“淩然!”
突然身後傳來她一聲驚呼,慕容淩然扭頭一看隻見一黑衣人已經扛著她走到了窗前。他怒極欲上前阻止,卻被另外幾個黑衣人給死死拖住不能分身,眼看著那黑衣人帶著她從窗戶飛了出去。
“走!”
應該是估計先前擄走夏雲若的人已經走遠,其他的黑衣人便迅速地準備撤離。
“想走?!沒那容易!”慕容淩然一劍刺中了一人肩膀,陰狠地咬牙低吼道。
一黑衣人這時卻開了口,“想要她無事,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本是激起熊熊火焰,此時卻被澆得連火星兒都沒有,“你們到底是什人?這可是朝廷的館驛,竟敢在這劫持人,到底想要幹什?!她若是傷得分毫,我定……”
“慕容當家,你也不必動怒,她絕對是安全!”黑衣人冷冷地打斷了他的恐嚇。
“什意思?!”
“什意思,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音一落,幾個黑衣人幾乎是同時朝不同的方向閃電般地撤離,弄得慕容淩然一時間都不知道到底該追那一方。
……
“陛下的意思是那位夏姑娘昨晚被幾個黑衣刺客劫走,至今下落不明?”那金國使者麵露謙卑,口氣卻是一百個不相信。
皇甫錦半眯著眼俯視於下道:“正是如此,好端端的一個人在館驛休息,怎會被黑衣人劫走,朕也覺得奇怪,不知使者住館驛時有沒有發現什可疑的事情沒有?”
那金國使者既然受完顏宏重任來這談和,必定也不是什角色,隻見他神色隻是稍許變了變,忽而笑道:“陛下的意思我不明白,我隻需要明白今乃是我們兩國之間達成講和條件的時間,若是陛下……哼哼……我也知你們中原有一成語叫兵不厭詐,既然陛下無誠意跟我們金國談和的話,我們也無話可了。”
兩旁的大臣開始有些騷動了起來,幾束探究地眼神有意無意地窺探著那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畢竟那位夏姑娘跟皇帝之間……
皇甫錦麵對態度堅硬的金國使者卻絲毫不改神色,淡顏道:“這談和事情本就是朕提出的,何來的無誠意呢?!隻是她確實被人擄走,你叫朕如何交得出人來。”
“陛下!”金國使者冷笑了一聲,“她到底是不是被人擄走,恐怕隻有陛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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