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隻剩下大人,大家都陷入回憶中,回憶著那個曾經在記憶停留了很短時間,有著世界上最美的容顏,最溫柔的微笑的男人。他好像這多年,從未離開過一樣。
從墓地回來。喬染一直有些心事,傅鬱淮看著她,問:“染染,在想什?”
喬染沒有話,等到回了家,她拉著傅鬱淮去到二樓盡頭的房間。推開。
這間房間是喬染騰出來存放謝雲琛遺物的,這間房間每都是喬染親自打掃,很是整潔。
她在一堆畫紙翻著,最後翻出一本畫冊。
她抱在手,叫傅鬱淮過去。
“我想這應該是哥哥最珍視的畫作了。”她翻開來,遞給傅鬱淮。
畫冊年代已經很久了,四周已經破舊不堪,但麵的畫還是保存的很完好,顏色完全沒有褪去,可想而知它的主人有多珍視它。
傅鬱淮看著,畫冊應該是謝雲琛時候畫的,風景油畫,一張張筆觸還是稚嫩的。
落款隻有一個琛字,日期已經是四十年以前了,那個時候謝雲琛也就隻有十歲而已。
傅鬱淮一張張看著,翻到後麵才發現,不止有風景畫,還有人物。
而那人物,是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孩子,站在樹下看著斑駁的樹影。傅鬱淮心口突然被撞了一下,再往後翻,又是一張人像圖,一個女人坐在沙發,擺弄著茶幾上的百合花。
再往後翻,竟然還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喬染落下淚來,:“這本畫冊一直在哥哥的箱子最下麵,我一直沒敢翻開,鬱淮,他一直知道我們的存在,他一直在看著我們的。”
傅鬱淮心底也都是苦澀,那畫作上,有嶽擎風,有謝月菱,有他還有染染。
他忍著心酸翻到最後一頁,一行秀氣的筆記:“願我愛的人都幸福,媽媽,叔叔,還有不認得我的弟弟妹妹們……”
的人兒,偷偷的去看自己的親人,偷偷的畫著自己的母親和心愛的人,偷偷的記錄下他心底最深處的情景。
喬染擦著眼淚,輕輕:“鬱淮,我們為哥哥開個畫展吧,好不好?”
她相信,如果哥哥在,一定也希望這本畫冊上的畫能夠讓更多人知道。
傅鬱淮合上畫冊,張開手抱住了喬染,他久久沒有話,心底有個聲音在對自己:“哥哥你看見了嗎?即是你不在,你的心願我跟染染都可以為你實現,你高興嗎?”
良久之後,傅鬱淮輕聲:“好。”
傅念琛跟傅雲朵又回到了墓園。傅念琛給謝雲琛磕了個頭,然後看著墓碑許久沒有話。
朵朵心底有些苦澀,低聲:“如果你見到舅舅,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傅念琛點點頭:“我見過他的照片,可以想到他是什樣子的人。”
“念琛,你有一點像他的。”朵朵笑著。
傅念琛突然覺得很開心,摸了摸照片上的人,自顧著:“舅舅,我是念琛,很抱歉一直以來對你都有些疑惑,每年來看你,媽媽都很傷心,我都不懂為什。今媽媽跟我了你的故事。”
他眼中都是微笑:“舅舅,謝謝你,謝謝你救下媽媽,謝謝你救下我。”
那聲音溫柔稚嫩的,順著微風吹到了四周。
墓園樹叢不遠處,站著兩個男人,為首的那個手中抱著一束白色的花,一身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墨鏡。
宋臨之站在身後,低聲道:“總裁,要不要上前?”
段毅摘下眼鏡,側頭:“你去車等我吧。”
宋臨之點了點頭,轉頭離開了。段毅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走出草叢,走去謝雲琛的墓園麵前。
朵朵看見段毅出現在這,不無驚訝。
原本這次出行,傅氏是帶著保鏢的,此時看見段毅走過來,隱藏的保鏢走出來,試圖阻止段毅。
朵朵抬手道:“這個人我認識,你們退下。”
她口氣冷冷的,驀地看見段毅手的花,越想越怒,不禁皺眉道:“段毅,你這又是什意思?”
先是打算利用她,而後調查她的行蹤來示好嗎?虧她今早上還真的以為段毅是體諒她才給她放假的!
段毅沉默著走去墓碑前,將花放下,然後盯著墓碑上的人:“我是有事找你,打去傅宅,才知道你今要在這祭奠舊人。”
朵朵一怔,道:“你找我什事?”她冷笑:“不會是又要讓我仗著傅家的勢為你招攬什生意吧?”
段毅唇邊蕩起一個笑容,道:“我為我做過的事,還有齷齪的想法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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