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之後,陸冰灼更加沒了精神,一直呈現一幅昏昏欲睡的狀態。
“安勤,去吃飯吧。”
顧雪月敲了敲房間門。
陸冰灼靠在床榻上,身上搭了條薄毯,外邊氣溫很低,屋內空調溫度卻意外讓人覺得有些熱。
“走吧,去吃飯。”趙安勤坐到了陸冰灼旁邊,陸冰灼卻搖搖頭,她撫了撫額頭,“你和顧姐去吃吧,我有些不舒服。”
趙安勤一皺眉,本想他也不去了。
可想到剛才對他搖頭的顧雪月,趙安勤點了點頭,道:“我很快回來。”
“恩。”
陸冰灼懶懶的應了一聲,幹脆的閉上了眼。
……
“你舍不得就不應該叫我來看她,你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現在找我看病的人,已經排到明年去了。”顧雪月夾了一塊壽司,放進自己的碟子,不滿的瞪了眼趙安勤。
趙安勤喝了口清酒,不否認顧雪月的怪罪,隻好笑道:“我知道那是你的診斷方法,可是,阿灼她很排斥你剛剛那些問題,尤其是葉倉……”
顧雪月眼神一斂,自顧自的吃著碟中的食物。
趙安勤放下酒杯,看了眼窗外。
飄飄灑灑的雪花是什時候落下來的?
腳邊還有一盞的暖爐,此時的陸冰灼也從床上起來,坐到陽台上的吊椅,拿著一塊厚厚的披風裹著自己,赤腳在暖爐前晃悠著,眼前是一片雪白。
“間歇性強迫焦慮症。”
顧雪月擦了擦嘴角,抬起頭來,正視著趙安勤。
“你沒發現,不管我怎刺激她,她其實也能忍下來嗎?並沒有發病。”
趙安勤一愣,皺眉道:“可是在你走後,她的狀態十分不好。”
“那是因為她潛意識,你也是她的原罪。”
趙安勤聞言大驚!瞳孔明顯的渙散了一下,他攥緊了西褲,拉出了條條皺褶,“什意思?”
“就你告訴我的,她的症狀。除了生理性的病態外,更多的是在心理。麵對你,麵對葉倉,麵對她原本喜歡的工作,麵對圖畫,她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頻臨嘶吼,甚至歇斯底是不是?”
趙安勤點點頭。
顧雪月掏出手機,劃開了一個頁麵。
上麵出現了一塊花花綠綠的圖。
“從人腦構建上和記憶層麵上來,人的記憶可以存在深層下四十五年之久,並且大腦會自動為這些記憶劃分好壞,我們姑且先把美好的記憶叫做緣門,壞的記憶叫做死門。當她在遇見不順心的事太多,情感臨界於一個爆發點時,她會為自己找理由和原因,而這個時候,死門會打開,她那些死門的記憶會成為她為自己找的理由。”
顧雪月的專業術語太多,趙安勤並不是聽的很明白,可是,心中隱隱有了些了解,卻不願意相信。他歪了歪頭,看著顧雪月。
顧雪月眨眨眼,平靜的道:“這給你吧。我和你退婚是因為我覺得五年之內我的學業和工作更重要,而且你也不愛我。正好你身邊有你那喜愛的人,所以你對我的退婚很感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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