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趙安勤和顧雪月兩人依在欄杆上聊了很久,從時候談到成年,從最初兩家訂婚聊到趙安勤遇上陸冰灼。
趙安勤在聊到陸冰灼時,兩眼都在放光,這是顧雪月印象當中那個薄情冷心的趙安勤不應該有的表情。
“我原本隻是想戲弄她一下,沒想到,被戲弄的最慘的那個人,是我。”趙安勤談起和陸冰灼的往事,臉上始終都掛著淺淺的笑。
顧雪月心頭生出些異樣感,她低頭一笑,道:“你好像能體會我當初那種感受了。”
趙安勤一愣,眼神驀的一顫,突然又漸漸釋懷,笑道:“是。”
他回想起,曾經趙厚德過顧家要退婚的時候,他真是高興的不得了。原以為顧雪月也和他一樣,對這種商業聯姻充滿了不屑,自然不願意。
可是,當晚他就接到了顧雪月的電話。
“趙安勤,我和你退婚是因為我不想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人。所以你別高興的太早。感情這種事,是有報應的。“
“哦?什報應?”當時的趙安勤對此充滿了不屑。
“不知道,比如什愛而不得之類的吧。”顧雪月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趙安勤看了眼身邊的女子,顧雪月把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室外氣溫太低了,她的發絲,睫毛上都掛著淺淺
的雪花。
趙安勤脫下了身上的羽絨服,給顧雪月披上。
“早點休息吧。”
完,他轉身,進了民宿。
顧雪月抬頭,伸出手去接住了成片的雪花,很快在她手上化成了冰水。
“還以為收住你的人是葉心如呢。”顧雪月笑了笑,自言自語的道。
趙安勤心翼翼的打開房門,唯恐吵醒了睡夢的人。
可不料,他剛一進屋,陸冰灼的聲音便響起。
“你回來了?”
趙安勤一愣,仍笑著點點頭,開了燈,道:“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本來就沒有睡著。”
陸冰灼幹脆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榻上,她看著趙安勤,臉上有些許的紅暈。
“你喝了很多酒嗎?”
“一點點。”
趙安勤坐在茶幾邊上,伸出手在溫茶的明爐上暖了暖手。
兩人間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最終,還是趙安勤道:“我帶你去津別通吧。”
“津別通?現在嗎?可是已經這晚了。”陸冰灼有些詫異,現在深更半夜的,而且還不知道趙安勤的津別通到底離這有多遠的距離。
趙安勤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快淩晨兩點了。
如果現在出發的話,應該能趕得及。
“北海道的津別通,可是全球十大看日出最美的地方之一。”趙安勤走到榻榻米邊上,俯身下去,笑盈盈的看著陸冰灼。
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卻也有著滿滿的感動。
“所以,就為了去看日出?”
“恩。”趙安勤點點頭,“忽然來了興致就想現在去,怎樣?”
陸冰灼低頭想了想,卻也找不出要拒絕他的理由,何況他費盡心機,帶著自己千迢迢的來日本,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心情好一點嗎?
想到這,陸冰灼更加不出拒絕的話來,點點頭,便應道:“好。”
陸冰灼裹著比棉被還厚的羽絨服,毛領圍巾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出了民宿,卻意外的發現,還有三三兩兩正在進出的人。
趙安勤比她先出來,現在正在車門前站著和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在交談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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