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水汪汪的眼眸讓喬雪薇心中泛著層層暖意,她搖晃著孩子,眼眸含笑。
奶娘見此,臉上明顯鬆了口氣,她急忙道,“表姐,我們快進您的庭院,若是讓王妃知道了隻怕王妃要怪罪了。”
喬雪薇心神一凜,她抬眸掃了眼悠長的徑,緊抿著唇畔。
半晌她輕輕一笑,單純的看向奶娘,“主子這哭,表姐怎沒在?”
奶娘聞言眉心微皺,眸中亦是劃過一抹異色,她輕聲道,“主子的事豈是我們這些下人插手的。”
她有些猶豫的語氣和躲閃的眼眸沒有逃開喬雪薇的眼眸,她微微抿唇,知道奶娘定然知道一些什。
她不是的原因她也知道,畢竟她隻是一個奶娘而已。
喬雪微垂眸看著懷的孩子,漆黑的眸色泛著一抹暖意。
奶娘一直在庭院待著,直到孩子睡著後才離開,喬雪薇站在庭院外,看著昏黃中,那略微佝僂的身子漸漸遠去。
心神有些煩悶,更有中心窒,她舍不得這個孩子,她更想查探清楚,這個孩子究竟和沈嫣是不是母子關係?
不怪她這懷疑,畢竟沈嫣對孩子的態度,還有奶娘言語的閃躲。
甚至是孩子對她的——依賴。
含香站在她身後,聲音有些不岔,“表姐,那又母親這樣對自己的孩子們,這主子哭的這般厲害,王妃卻無動於衷。”
“含香,心隔牆有耳。”喬雪薇淡淡出聲,言語中含著一抹冷然,隻是一瞬便消失不見。
色泛黑,她讓含香早早入睡,在這隻有她們兩人,不必侍候了。
披了件外衣,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一開門,頓時一股冰冷的風席卷而來,她有些不適的哆嗦了下身子。
看著外麵頹然的枯枝,她冷冷皺眉,這個時間,孩子是否入睡了?
他是否孩子哭鬧?
他吃飽了沒?
一連串的擔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最終她緊咬著唇畔,邁步朝著外麵走去,今日在府中,她大致記了一下,依稀記得孩子在哪個方位。
她跑了出去,順著漆黑的徑而行,寂靜的夜幕,隻有她的心跳聲和鞋底踩在積雪上發出的聲音。
四周漆黑,唯有遠處的火光散發著暗淡的光亮。
她順著記憶中的路線,隱約摸索著走了過去,這幅身子還是太弱,她並未走幾步,身子便感覺有些乏累。
正當她出神之際,遠處驟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這件事決不能讓邑王知道。”
那熟悉的聲音讓她有一絲錯覺,她慌亂的轉身走向拐角處,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聽著外麵的聲音。
“淮南那邊的餉銀要盡快充填國庫,不然邑王隻怕要受到牽連。”又是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
喬雪薇心中一跳,不明白他們再什,她緊抿著唇,瞧瞧側頭便看向遠處。
果然,她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竟然真的是秦侍衛,秦侍衛是傅淩的手下,算是他的二把手。
在府中乃至朝廷上,秦侍衛一般都是奉命幫傅淩辦事。
而在他身側的那個人她卻不認識,這兩人如今大半夜站在這談論淮南餉銀之事。
莫非是淮南那邊出了什差錯?
而這些又跟傅淩有什幹係?
雖然她不曾接觸朝廷,但前世也經常與哥哥討論朝廷的一些閑事,她隱約記得,淮南好像是承王在管轄。
承王是皇帝的弟弟,當年先帝立太子為皇上,又怕他們自相殘殺,便將淮南那片封地賜封給承王。
坊間傳聞,承王將淮南那一帶管理的甚是妥當,而且承王和皇帝之間也立下約定。
互相不可侵犯,這事當時先帝在世時,親自立下的聖旨。
如今傅淩的手下和一個陌生人在談論淮南餉銀之事,到底有什隱情?
淮南和臨國之間從不牽扯餉銀之事,這是朝廷內部都知情的,而她也是在父親口中得知的。
“秦萊,這件事你一定要想辦法,不然我的命可就危在旦夕了,到時隻怕不隻是我死,就連你也逃不過,邑王也難辭其咎。”
那人的聲音明顯帶著惶恐和懼怕。
秦萊臉色一沉,他驟然抓住男人的衣襟,將他拉到眼前,憤怒的瞪著他,“林衝你個混蛋,當初我要將餉收來的餉銀交給邑王。
而你卻將餉銀不聲不響的拿到淮南,冒用邑王的名號和承王談條件,你可想過後果?”
林衝心神一顫,搖頭,“秦萊,我也是逼不得已,承王抓了我母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母親死在承王手中。”
“那你就要將邑王陷於危難之地?”秦萊憤怒的一圈打在林衝臉上。
那一拳將他打的瞬間趴在地上,白雪皚皚上也暈染了一片鮮紅。
那是林衝的血!
秦萊再次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再次將她提起來,憤怒的質問他,“平時邑王待你不薄,你現在做出這般喪盡良的事,我現在真恨不得撒殺了你!”
話落他再次一拳打向林衝的臉,再一次的將他打的飛出了幾米。
而林衝落地的地方郝然是喬雪薇站的方向,她身軀一震,盡量讓自己縮在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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