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啊!”的一聲驚呼聲響起,喬雪薇與那丫鬟‘不心’撞上。
那丫鬟驚呼一聲反射性的保護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手中的瓶子也因此滑落,滾到喬雪薇的腳邊,瓶口微微打開。
喬雪薇撿起,不動聲色的倒出一些在手上。
那丫鬟一看到喬雪薇手中的瓶子,臉色一變,伸手就搶過。
喬雪薇挑起眉頭,舉了舉手中的牡丹,語氣淩厲:“你這丫鬟長沒長眼,這可是二夫人最喜歡的牡丹,撞壞了你擔當的起嗎?”
那丫鬟一驚,抬頭看了一眼喬雪薇,滿目驚恐,她自然知道這個表姐可是二夫人麵前的紅人,雖不是府中的姐但是待遇卻和姐無二,左右也不是她這個丫鬟能惹得起的。
她當即跪到地上,身子不住的顫抖,忙開口求饒:“表姐饒命,奴婢……奴婢也是一時疏忽,求表姐饒命。”
喬雪薇皺了皺眉,麵色不耐,輕哼一聲道:“我幾聲要你的命了,真是蠢,趕緊滾。”
那丫鬟如得赦令般,跑的跑遠,生怕喬雪薇改變主意。
待那丫鬟跑遠,喬雪薇低頭輕嗅著手上的白色粉末。
貓兒草?
喬雪薇眸色一凜,她清楚的記得她還未嫁人時在府中養了一個貓,取名肉包,那時她甚是喜歡這個貓兒,將它養的圓圓滾滾,隻是嫁入王府時,母親王府規矩多,故而她沒有帶去。
如今她已過世,母親更加喜愛那隻貓,她經常看到母親抱著那隻貓坐在涼亭中,喬雪薇知道,母親是將肉包當成了寄托。
而這貓兒草正是貓兒的克星,貓兒是半分聞不得這個味道的,一聞到便發狂,喬雪薇記得有次她在逗弄肉包,恰巧有條狗嘴就銜著那貓兒草,接著肉包就像瘋了一樣,硬是將那高它許多輩的大狗給撓的打滾求饒。
劉氏應就是認準母親寵愛肉包,故此想出這個主意。
母親經常逗弄肉包,如果一旦沾上了這貓兒草,肉包一定會瘋狂的攻擊母親。
劉氏,還真是好算計。
喬雪薇端著牡丹,走到劉氏房間,將牡丹放到桌子上。
這牡丹極其珍貴,這劉氏對這盆牡丹的喜歡程度不亞於母親對肉包的喜歡,就連睡覺都要把這盆牡丹端進屋中,所以為了不辜負劉氏的這份感情,喬雪薇在這牡丹上撒了一些粉末。
這粉末也算是三分藥七分毒,它能使女人內分泌失調,且增強自身的需求,還能使女人加速的衰老,且渾身無力,身體疲累。
這可是喬雪薇為劉氏送的一份大禮,不知當劉氏發現自己精心保護的皮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會是何反應。
但願她會喜歡自己送的這份大禮。
處理好一切,喬雪薇掩門走出劉氏的房間,路過雨的房間時發現窗戶半掩著,喬雪薇看了看四周,向麵看去。
隻見雨背對著她,像是在看什東西。
這個時候雨不去伺候劉氏躲在自己的房間幹嘛?
喬雪薇不禁起了疑心,隻是她這個角度什都看不到。
眸色輕動,喬雪薇走進把門推開了一些,邊推便道:“雨姐姐,原來你在這,二夫人該午睡了,你怎不去伺候?”
雨被她嚇了一跳,慌忙的站起來看著她。
喬雪薇清楚的看到了她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個麵具,金色的花紋勾勒在上。
喬雪薇認得,這個麵具正是劉氏那個情夫的,隻是為何在雨這?
雨將麵具背到身後,極好的掩飾住了眼中的恐慌和驚嚇,輕聲道:“我隻是感到口渴了回來喝些水,我馬上就去。”
喬雪薇抱胸揶揄的看著她調笑道:“我還以為雨姐姐在這思念情郎呢。”
縱然掩飾的再好,雨的臉上仍是一片緋紅,她佯怒的看著喬雪薇,眸色微微慌張:“表姐莫要亂,如果被夫人聽到了雨就要受罰了。”
喬雪薇吐了吐舌頭,神色嬌憨,眨眨眼眸道:“開個玩笑嘛,不跟你了,我也困了,回去睡覺了。”
完她便轉身大步走開,沒有絲毫的大家閨秀風範,就如一個真正的從下鄉而來的女子。
雨看著喬雪薇的背影鬆了口氣,心翼翼的將麵具藏在被褥下,眼中是掩住不住的愛意。
貼身丫鬟和自己的情夫,真是好戲碼。
喬雪薇眸色冰冷,唇畔勾起嘲諷的弧度。
想起那瓶貓兒草,眸中便流動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劉氏,你應該珍惜你現在的生活,因為,它很快便會打破。
晚間,劉氏邀請幾位夫人賞月,更是特地去了一趟海棠居,親自邀請喬氏。
晚宴設在花園,喬雪薇清楚的知道她是要讓母親當眾出醜,而她,自然是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她早早的來到喬氏必經的路上,並將手中的濃湯‘不心’灑在了喬氏的衣服上。
喬雪薇驚恐的跪地求饒:“大夫人對不起,雪薇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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