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去找了段叔,沒想到他是姨丈的手下,便安慰了兩句。”不知為何,喬雪薇並沒有提及段叔的那些事情。
也許是因為前世的背叛太深刻,這一世讓她對所有人都生出了戒備。
傅明裕輕歎了口氣,道:“沈將軍,確實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將軍。”就算是在朝中,沈益在皇城中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傳奇,經過他手的戰役,險有敗仗。
可惜妒英才,隕落的太早。
喬雪薇睫毛微顫,像是不經意間道:“祁將軍現在不是朝中的第一大將嗎?”
傅明裕聽此,眉頭微皺道:“確實,祁將軍也算是驍勇善戰,可惜為人太過暴虐,戰場上向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喬雪薇皺眉,看來這個祁將軍確實是不負暴虐二字。
傅明裕看她皺眉,當即輕笑道:“詫異的不僅是我們,就連敵軍遇到他帶的兵馬,也會生出幾分懼意來。哎,來,這祁將軍也沒什錯可言,畢竟戰場就是戰場,有傷亡也實屬正常。”
喬雪薇低合著雙眸,不得不,心中也是認同了傅明裕這個法,畢竟繁華的一國,都是有萬千白骨累積而成,又能是誰對誰錯。
喬雪薇的神色,有些沮喪,傅明裕以為自己的太過現實了,當即心中責怪自己。
笑著道:“好了,別多想了,色不早了,早些睡,明還有許多事,會很累,早點休息吧!”
喬雪薇點頭,道:“你也早點休息。”著關上了窗,走到了窗邊。
夜色正濃,心中卻絲毫沒有睡意,戰爭的殘酷,帝皇的無情。
功高蓋主,便會引來猜忌和忌憚,前世爹爹的對,最是無情帝王家。
站在那高的位置上,又怎會不擔心別人來惦記自己的位置。
傅明裕站在原地看來緊閉的窗門,久久未回神,半響忽的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第二日,那領頭男子和衙役一同上了山。
喬雪薇便和李卷柏幾人又熬了些藥水,分給村民們。
不同於昨日的冷漠和嫉恨,現在的村民完全把他們當做救世主一般。
李卷柏幾人為每一位村民一一把脈,看看,是否還有人存在隱患。
傅明裕不知去向,喬雪薇知道他是在準備晚上的事情。
這一忙一都過去了,李卷柏幾人也累的直喘氣,相攜著回到院中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去了。
已經黑了,喬雪薇卻沒有看到那兩千精兵和傅明裕的蹤跡,不由心生疑惑。
李卷柏看著院中的了喬雪薇輕聲道:“雪薇,不必等了,他們應該已經上山去了,六爺此次上山太過危險,所以不想讓你跟去。”
什?喬雪薇心中一驚,怪不得一大早那家夥便讓自己去幫柏大哥的忙,原來是根本沒打算讓自己跟去。
看著喬雪薇就要走的模樣,李卷柏又出聲勸道:“雪薇就別在擔心了,六爺有兩千精兵一同,不會有事的。
也對,喬雪薇心中一笑,她還真是多慮了。
當即對著李卷柏點頭,輕聲道:“柏大哥,辛苦一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卷柏點頭,囑咐了聲早點休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兩他確實是累的夠嗆。
喬雪薇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有些睡意,朦朦朧朧的便睡了過去。
突然院中傳來一陣喊叫聲。
“出事了,出事了。”
喬雪薇睜開眼睛,猛的起身,跳下床走出房門。
李卷柏幾人也聞聲走了出了。
院中,那衙役正滿臉驚恐的叫著,臉上還有些血跡。
喬雪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走到他麵前問道:“出什事了。”
那衙役明顯是嚇得不輕,聽見有人問他,便支支吾吾道:“我們上了山,那位六爺帶著那些人衝了進去,然後然後就開始打了起來,死了好幾個人,首領跑了,六爺追著首領去,可是那首領手中的劍有毒,六爺好像受傷了,我們怎找也找不到。”
“什?六爺中毒了?”李卷柏麵露驚訝,接著問道:“那有沒有派人去搜山。”
那衙役點頭,道:“六爺的那些手下已經在搜山了,我是來通知你們的”
他話還沒完,喬雪薇就走出了院子,疾步的想山上跑去。
山上夜間野獸居多,傅明裕又中了毒
但願不要有事,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對傅明裕已經沒有當初那般的反感,相反,她對他那種灑脫隨性的性格很是欣賞。
她從內心不希望傅明裕受到什威脅。
喬雪薇上了山,敏感的神識感受著周圍的動靜,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下過幾個溝壑,隻知道上的明月從東到西,漆黑的月色,也有了細微的光亮。
衣裙已經被樹枝劃破,整個人有些狼狽。
喬雪薇無力的坐在下山的道路上,神情頹廢,眼睛微微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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