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薇一驚,揮拳狠狠的砸上去。
卻不心扯到了傷口,疼的直咬牙,拳頭也落了空。
稚嫩的聲音哇哇的大叫了起來:“哇,你這個丫鬟竟然偷襲我,枉我拿藥給你。”
喬雪薇撐著坐起,就看到麵前站著一道士,正是淮南所遇到的非緣。
好像,上次隻有一麵之緣,後來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在這見過了。
看了一眼四周,暗襯自己竟然回到了道觀,身上的傷口好像也被細心處理過。
非緣見她不離自己,當即氣氛的衝上前指著她道:“你個丫鬟,你有沒有聽到我話。”
喬雪薇斜睨他一眼,沒有理會,翻身下了床。
非緣一愣,伸手朝喬雪薇抓去。
喬雪薇閃過,有些微怒,冷聲道:“道士,你一介出家人,知不知道什叫做男女有別,更何況我現在身上有傷,你竟然對我動手,莫非你想殺生不成?”
非緣又是一愣,這個丫鬟,剛才怎逗都不話,現在竟然竟然這多,還條條指責他的不是。
“你的藥可是我找的,沒有我你能下床嗎你?”道士冷眼看著喬雪薇,似乎在責怪她恩將仇報。
喬雪薇一愣,當即不在還口。
“非緣,不得無禮。”門外走進一老道,不悅的看著道士。
傅淩也跟著走了進來,見喬雪薇疑惑的看著那老道,便道:“這位是無塵道長。”
那個傳聞中的無塵道長,這位道士的師傅?沒想到是那晚上見的打掃的僧侶,真是讓人意外。
喬雪薇正色,微微頷首,以示禮貌。
想起昏迷的母親,不由問道:“不知與我一同來的夫人在何處?”
無塵行了道禮,慈眉善目,笑著道:“那位夫人和幾位施主並無大礙,且在廂房休息。”
喬雪薇放心的點頭,鄭重的向無塵道謝:“多謝道長醫治。”
無塵微微頷首,輕笑道:“姑娘嚴重了。”
一旁的非緣不樂意了,怎隻謝師傅不謝他啊?
當即指著喬雪薇怒道:“喂,你個丫鬟,怎不謝我啊!”
傅淩微微勾唇,她應該連他這個救命恩人都沒想過謝。
喬雪薇轉頭看他,反問道:“這位道長,難道你救人就是為了讓別人感謝你?更何況,從我一醒來,你就一口一個丫鬟,道長的修養呢?”
非緣被她又了一通,本想還嘴,卻被無塵喝住。
“非緣,罰抄靜心經十遍。”無塵低聲朝著道士道,又轉向喬雪薇,笑著道:“姑娘心浮氣躁,不如到道堂一坐?”
喬雪薇一愣,自己確實心中有著莫名的火氣。
但是這老道士竟然邀請自己,莫非是有什要和自己?
喬雪薇點頭,跟著他走出。
傅淩看著喬雪薇的背影,有些疑惑,抿了抿唇,沒有跟上。
佛堂內,無塵盤腿而坐,手執浮塵,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喬雪薇坐在對麵,看著閉目養神的無塵,試探的問道:“道長找我有事?”
無塵微微搖頭,並未話,依舊閉著雙眸。
這老道士,還真是奇怪,喬雪薇心生疑惑,卻仿佛麵對著一尊木頭。
他不,喬雪薇便不語,他打坐,喬雪薇也打坐。
兩人僵持了半個時辰,老道忽的睜開眼睛看著喬雪薇輕笑道:“老道看姑娘你身上的殺戮之氣太重,仿若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但卻能和老道平坐半個時辰,姑娘的心性,確實比同齡人要穩重的多。”
喬雪薇勾唇,低聲問道:“道長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些嗎?”
“不,老道隻是想勸姑娘,戾氣太重可不是什好事,容易傷人傷己,道觀清淨,遠離俗世,不知姑娘可願長住?”
喬雪薇挑眉,這老道士是要服她出家嗎?
喬雪薇站起,微微朝老道士俯了俯身沉聲道:“道長的心意,我領了。
想必昨日道長也見到了我們的狼狽,對於這凡塵的肮髒也略知一二。道長有沒有想過,假如有敵人把手中的長劍對準我,道長能勸得他們放下屠刀嗎?別人不死,死的就是我。而我,還沒有活夠”
“姑娘有沒有想過,再這樣下去,你也許被自身的戾氣焚燒,失了心智。”無塵微微拔高了聲音,似要勸喬雪薇回頭。
喬雪薇沒有回答他,而是指著前方供著的佛像問道:“道長,為何道觀供奉的有佛像?”
老道微微一愣,輕笑道:“道佛一家,佛即是道,道即是佛。”
“原來如此,受教了,我家夫人想必是醒了,先行告退。”喬雪薇微微頷首,轉身走去。
老道看著喬雪薇的背影,良久歎了一口氣:“哎,這兩人的性格還真是相像,罷了,但願二人能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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