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些,左立鷹才將目光收回,落在閻雲揚身上。
此時閻雲揚已經被腹部滾滾襲來的疼痛侵襲著,甚至短暫的昏厥過去,然而沒過多久,撕心裂骨的灼熱感再次衝擊過他的神經,使他隻能硬生生承受這股深入骨髓的折磨。
即便申屠浩給閻雲揚服下數枚高品階的靈丹也沒起到多大作用,藥效大多混亂的靈力所稀釋,根本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似乎感受到左立鷹的注視,閻雲揚低吼一聲,咬緊血牙用盡全身力氣顫抖的站起來,剛站直腹部一陣拉扯頓時難言的劇痛湧上心頭,閻雲揚身子一陣踉蹌,幸好旁邊的申屠浩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閻雲揚吃力的向前蹣跚兩步掙脫開申屠浩的攙扶,他晃了晃沉重的腦殼,盡量使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些。
同時左手顫巍巍揚起將麵上的血漬費力的擦拭,即便不能祛掉也要盡量讓麵容看起來整潔一些。
很快左立鷹的身影在閻雲揚的眼中愈發的清晰起來,他清瘦的臉龐正帶著些許驚異,似是沒想到閻雲揚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站起身。
閻雲揚的視線沒在他身上多作停留,而是越過他的身體投向遠處的玄鷹。
暈沉的腦袋令閻雲揚視線不是那清晰,然而他似乎感覺到玄鷹上有一道倩影正無聲的哭泣著,他扯了扯嘴角,努力使自己擠出一絲笑容。
與此同時閻雲揚望著際嘴角微微蠕動著,似是在著什。
玄鷹上的葉詩曉在左立鷹出手那一瞬就心頭一緊,等到閻雲揚發出嚎叫聲時就她的心髒早已緊緊糾起來。
之後閻雲揚的慘叫聲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利刃在她的心口割開一道道傷痕,血流不止,葉詩曉無法想象究竟是什樣的疼痛能讓閻雲揚這種內心剛強的人發出這種聲音,此時她滿心都是懊悔。
她後悔自己當初為什沒有答應黃索的要求;她後悔在玄門時沒有聽從師傅的話嫁給他,即便自己厭惡他;她後悔數年前要來到雲辰門,為什認識了閻雲揚……
如果他不認識閻雲揚,現在就不會發生這多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想來自己的師傅也不會在事發之後主動承擔起所有的責任而被李輕水處死……
葉詩曉知道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幕——她的師傅在瀕死之際手掌仍緊緊抓住李輕水的裙擺,苦苦哀求她放過葉詩曉。
直到現在她又看到閻雲揚丹田被毀痛不欲生的模樣,鋪蓋地悔意席卷心頭的同時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恨意。
葉詩曉恨自己為什會給這多人帶來不幸,如果可以葉詩曉希望可以代替閻雲揚去承受這些痛苦。
她恨黃索,為什偏生找上了自己,如果沒有他自己的人生可能是另一番可能;她恨李輕水,不嚴格管教黃索令他紈成性,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對自己師傅下手。
葉詩曉心急如焚,淚水在眼眶兜兜轉轉,然而因李輕水在旁她隻能強忍著不讓它留下。
可當她看見閻雲揚顫顫巍巍直起身對著自己咧嘴一笑,了一句話後,葉詩曉就再也抑製不住劇烈的情感,兩行清淚順著臉龐滑落,化作珍珠般滴落而下,很快便將腳底下變成濕漉漉一片。
別人看不懂他什,可葉詩曉卻明白閻雲揚的話:
別擔心,我沒事!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葉詩曉心底喊著,你這個傻瓜,隻要你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那樣你又怎會受到這些痛楚。
你難道不知道你疼的是身,而我痛的是心啊!
可葉詩曉卻沒想到,在閻雲揚看來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出自己的名字,而她又是他的全部,閻雲揚又怎會讓她獨自來承擔這一切。
葉詩曉的表情李輕水都收入眼底,不過並沒有什,仿佛沒有看見這一幕,不過落在閻雲揚身上的目光卻變得幽深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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