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深夜,竹苑之中一片寂冷。
“殿下是……羽林衛的兵符在顧舒顏手中?”童玉然猛地站起身來。
逢熙坐於書案前,微微頷首,雙眼之中波瀾不現:“不錯。”
“既是如此,那就好辦了!請殿下讓臣去將那兵符拿回來!”童玉然單膝跪地,抱拳道。
“不可。”逢熙將目光落在案前的那盞燈上,淡淡道。
“這是為何?殿下,那顧舒顏不過是個毛頭子,好收拾得很!”童玉然十分不解。
他實在是不明白,殿下他明明就是要找那兵符的下落,如今既已知曉,卻又為何不肯讓他前去取回來?
逢熙把麵前的書卷合上,抬眼看向童玉然時,眼神晦暗不明:“以前的他的確輕狂不知事,但如今的他……卻不似從前了。”
童玉然一向聽不大懂逢熙講的這些高深的話,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眉頭一皺:“殿下這又是個什意思?臣聽不懂。”
“他既敢把兵符擺到我麵前來,必然是有所準備的,他……這是請君入甕也不定。”逢熙簡短道。
這句話童玉然總算是聽懂了些:“殿下是,那顧舒顏故意詐您?”
逢熙垂眸:“今時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是那簡單地人物了。”
縱然顧舒顏在他麵前刻意藏拙,他也仍舊看出了這位顧侯爺的不同。
這於他而言,實在不是什好事。
畢竟,其父顧施雲對雍和帝可謂是忠心耿耿,而顧舒顏如今好似也有親近雍和帝之意。
這也意味著,羽林衛仍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劍。
“那……”童玉然有點發懵,抿了抿唇,才又道:“殿下,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
聽聞童玉然此言,逢熙眼眉之間忽的染上幾絲淩厲之色,他緩緩站起身來,一張清雋的麵龐仍無波瀾,薄唇輕啟,嗓音清冷:“童玉然,從今日起,你要密切注意顧舒顏的舉動,種種言行不可疏漏,盡數告知流雲,報之於我。”
童玉然當即低首,恭敬道:“臣遵旨!”
待童玉然啊離開後,逢熙立於桌案旁良久,忽然喚了一聲:“流雲。”
一道黑影閃過,流雲已跪於逢熙身前,抱拳道:“主子。”
“去將顧施雲生前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查個清楚。”逢熙思索了片刻,方才道。
“是。”流雲恭敬答。
“還有,派人去顧家的封地看看,可有什有意思的東西。”
“是。”
或是見流雲遲遲不離開,逢熙便看向他:“可是還有什事?”
流雲低首,道:“越澤大人有話給您。”
“越澤?”逢熙有些驚詫,不由問:“他傷勢可有恢複?”
“已經大好了。”流雲答道。
“嗯。”逢熙點點頭,又道:“他遞了什話來?”
“達丹國二皇子有意與您結盟。”流雲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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