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需要去在乎什過程嗎?
根本就不需要。
大夫人楊氏輕輕地彈了彈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塵,笑了。
此時,寧康侯府之中,可是亂做團了,誰也不知道怎就突然出了這事兒,原本今日,幾個姨娘侍妾們是氣不錯,相約去花園走走。
田姨娘和錢姨娘也來了,期間自然是有了些言語上的衝突,不過這也沒什,就是女人之間雞毛蒜皮的事兒,無外乎就是吃醋。
可言語上,田姨娘哪比錢姨娘有優勢,被錢姨娘跟是帶了刺一般的一言一語刺得難受極了,所以就起身走了。
錢姨娘冷笑了幾聲,撫了撫自己的鬢發,其他幾個侍妾見狀也不好招惹錢姨娘,便是賞花,岔開了話題。
之後,大家各自賞花,分散開來,不知怎的就聽到一聲尖叫,眾人抬頭看去,就見錢姨娘從那假山上摔了下來,鮮紅的血跡順著假山滑了下來,那的刺眼。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紛紛像是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那邊聽聞了消息的賀姨娘急忙趕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也是被驚得一臉蒼白,滿頭的冷汗卻還是強作鎮定地命人叫來大夫。
正好,這個時候謝耀祖回府,撞見了這一幕,也是一驚,趕緊抱起了錢姨娘,一路跑地回了她的院子。
然,等到大夫來了的時候,錢姨娘已經一命嗚呼,沒了氣息。
謝耀祖大怒,好端端的怎就去了假山上麵,還從上麵掉下來了,這些個伺候的丫環都是死的嗎?
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留著有何用?
於是,謝耀祖就將伺候錢姨娘的丫環婆子全都押在院子叫人打板,打完就給發賣出去。
一時間,院子哀嚎遍地。
謝耀祖回頭一看賀姨娘,見她被嚇得不輕,一張臉煞白,原本就柔弱,此時看上去更多了幾分穿花拂柳的味道,不免憐惜幾分,心頭火更加的旺盛了幾分。
此次去莊子上,要去家廟祭譜,賀姨娘自然是沒有什身份的。大夫人楊氏不太情願將府內的事務暫時交給賀姨娘,就讓另一個李嬤嬤管著。
謝耀祖很是不虞,那個李嬤嬤到底是幹什吃的?錢姨娘出了事,賀姨娘都跑過來了,還主持了大局,而那個李嬤嬤呢?
都到了這會兒了,錢姨娘咽氣了,賀姨娘也被嚇成了這樣了,都沒過來,這樣的老虔婆有什用?
簡直就是廢物一個!
不如打了出去!
於是,謝耀祖緊接著就拿了李嬤嬤開刀。
賀姨娘就在一旁冷眼看著,適當的時侯勸上那幾句,在謝耀祖看來,賀姨娘實在是太過於心善了,還替大夫人楊氏兜著呢!
這分明就是大夫人楊氏治家無方,禦下無能!
那個李嬤嬤被人綁了過來的時候,口喊著冤枉,謝耀祖卻懶得去聽她的辯解,直接叫人堵上了嘴,打吧。
而後就進了屋,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錢姨娘,不出的難受,他原本還以為自己這一把歲數了,還能有兩個幼子,可如今錢姨娘一死,連帶著肚子的孩子也跟著歸了西。
唉……
想到了這兒,謝耀祖又是氣惱又是沮喪的。
賀姨娘在屋外看著李嬤嬤被綁在長凳上打,輕輕地勾起了唇角,李嬤嬤為何會這晚才出現,自然是她命人安排的。
隻需要在李嬤嬤吃的茶水頭加上那點兒藥性比較烈的瀉藥,任是什樣厲害的角兒都抵不住這瀉藥的威力,不停地往來於茅廁間,李嬤嬤哪能顧得上錢姨娘?哪顧得上後院發生了什?
這會兒,藥效還未過去,這李嬤嬤被打的同時,肚痛難忍,腸子像是攪和在了一塊兒,隻聽得噗的一聲,就有一道臭味彌漫開來,行刑的幾個婆子互相看了看彼此,都停下了手來,這……
覺得惡心,又覺得、又覺得……
又覺得有一種不出來的感覺。
李嬤嬤感覺到了自己的屁股上一片黏答答的感覺,也感覺到了周圍眾人像是指指點點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人在可憐她,有人在心底暗暗取笑著她,有人覺得惡心地掩起了口鼻,還有人……
這樣那樣的目光讓她羞愧難當,撐著疲軟又是傷痛的身子,李嬤嬤看了賀姨娘一眼,一扭頭就撞死在了院中的影壁上。
眾人一陣驚呼,不自覺地慌亂了起來,但在對上了賀姨娘微微挑眉時流露出的比那三九寒冬還要刺骨的冰冷的眼神的時候,瞬間又鴉雀無聲。
賀姨娘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好好收拾一下吧,怪可憐的。”
可憐嗎?
當然不可憐,她總算是為自己的孩兒報了仇,當然,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當年,賀姨娘是先大夫人楊氏一年進了謝耀祖的後院,那個時候,謝耀祖也有其他的通房,但是都比不上賀姨娘受寵。
就在大夫人楊氏嫁進來之後沒幾日,賀姨娘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有些惶恐不安,怕大夫人楊氏會容不下這個孩子,畢竟生在嫡子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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