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蔣老太君與安娘過了話就讓她回去換身衣服,謝耀祖就過來了。
在院子外遇見了謝耀祖,安娘如常地與謝耀祖行禮問安,謝耀祖卻比平日熱情多了,他笑眯眯地對著安娘道:“當不得鄉君的禮。不過,做伯父的還是要囉嗦幾句,如今你可是三房的嫡女,在外頭行事都是你們三房的表率。”
安娘微微垂眸,覺得謝耀祖這般真叫她有些不太適應,但是安娘麵上沒有顯露出太多,隻是微笑著應了一聲。
隨後,謝耀祖還要讓自己身邊的廝送安娘回自己的院子,這更讓安娘詫然,她連連擺手婉拒了。
回了自己的屋子,坐下來喝了一杯茶,安娘想到了之前謝耀祖的舉動,抿了抿唇。
梅霜走了進來,“姑娘,可要歪一歪?”這一大早就從莊子上坐馬車趕過來,路上也沒能好好休息,而後就馬不停蹄地去換衣裳去大殿頭跪著了,到現在,安娘都沒能正經歇一歇呢,梅霜擔心安娘會不舒服,便這樣與她。
安娘點了點頭,:“也好。”
梅霜服侍著安娘躺下,出了屋子,就坐在了門檻上,做著針線活,春雨過來,也在邊上坐下,守著。
安娘躺了一會兒,梅霜就進來喚她起來,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家廟的正廳,這會兒要坐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不知為何,安娘覺得謝芸娘似乎對自己熱情了許多,並不是安娘非要將人想得那壞,而是實在是太怪異了。
之前祭譜的時候,謝芸娘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生生吞了她一般,可此時卻熱情得像是什都沒發生過,在外人看來,仿佛她們就是一對好姐妹似的,這讓安娘心怎都覺得怪異。
所以,安娘對謝芸娘一直有著防備的心理,所以,當謝芸娘看似不心地將酒水灑在了安娘身上的時候,安娘莫名有一種鬆了口氣,像是覺得“終於來了”的感覺。
就連謝錦娘和謝曼娘都覺得不對勁起來了,因為謝芸娘實在是太過於殷勤了,俗話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當她們看到謝芸娘“不心”灑了酒的時候,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帶著一絲疑惑。
謝芸娘很是不安地與安娘連連道歉,還要陪安娘去換衣服,蔣老太君那邊看了過來,就讓安娘先去換身衣服再回來。
安娘跟著謝芸娘到了後罩房,這很是安靜,前頭觥籌交錯的喧鬧似乎像是被隔開了一般。安娘的心更多了幾分警覺,她不知道謝芸娘會做些什,然而,這一幕與去歲在秦國公府的時候有那幾分相似,隻不過之前是謝慧娘,這次是謝芸娘。
就是不知道是否手段還與之前相同了。
安娘入內換了衣裳,在這期間,似乎謝芸娘還真就是來陪她換衣服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這叫安娘不由得訝然,莫非是她想岔了?是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然,下一秒,安娘就知道是自己高估了謝芸娘。
當她換好了衣服往外走的時候,剛剛跨出門檻,迎麵而來一塊沾了帶有奇怪氣味的巾子,眼前一黑,安娘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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