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信我的，繞道。”老船醫罷喝口熱茶，這才模棱兩可的答道：“我叫劉誌成，你以後在永之海會遇到我，其他的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跟你也沒有關係。”

    “您要走？您不能當我的船醫、一起去嗎？”張嶽語帶期待、目光真摯。

    “船醫……”劉誌成罷似乎陷入了對過往的回憶，沉默片刻方才堅定不移的沉聲道：“我不會再效忠任何一位船長，我這輩子隻效忠一人，但……”

    張嶽驚訝的瞪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的指著昏死的馮剛並：“別告訴我是他。”

    “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他！？若不是他的陰謀僥幸得逞，他跟他的主子們早就一並喂了邪妖！”劉誌成有些惱火的這道，似乎很討厭被看的感覺，無論有意無意。

    罷還一甩袖並起身走到船邊吹海風、看海景，但看似他是因惱怒，可當他走到船邊，他的表情卻是有些猶豫、懊惱。

    張嶽沒有看到，他隻是嘴角一揚，明白了什。

    雖然大部分海盜都不把忠誠與情誼當回事兒，腦子隻有寶藏，掠奪，享受，但張嶽不同，他從就幻想著、熱切的期待著海上的自由生活，更期待與夥伴們分享這種黑旗之下的自由。

    所以很重視情誼的他，此時也就明白自己不能挽留劉誌成。

    但他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走到劉誌成的身邊並先嚴肅後好奇的問：“我尊重您的選擇，可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效忠的船長是誰？也是海盜嗎？”

    “不，他是海軍，我曾經也是。”

    劉誌成的話讓張嶽一愣，但後者沒有備戰，因為之前劉誌成有太多次動手的良機。

    不僅沒有備戰，他反而笑著：“海軍跟海盜和平共處，真是奇跡。”

    劉誌成啞然失笑，但轉眼即是嚴肅的、在對過往的回憶中……

    沉聲道：“沒抓你是因為我們遇到一個問題，麵臨一個選擇，發現一個事實，隻憑我們無法給出答案……壞海軍，好海盜，或者倒過來，根本沒區別。”

    “什問題？”張嶽好奇的這問。

    然而轉頭看向張嶽的劉誌成，卻顯然並不打算透露過多、隻是頗為期待的：“也許、隻是也許，有一你能幫我們給出一個合適的答案，但絕不是現在，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也別太看好自己。”

    劉誌成罷看到張嶽非但沒有氣餒或失落，反而疑惑更深、好奇更盛，便打算直接轉回話題，不再讓他繼續問下去。

    “至於船醫的事兒，雖然我不行，但我倒是可以給你個建議，最近的、還算不錯的醫藥業為主的島嶼就是風車島，你偷偷登島，暗中控製那的黃家是傳承超過百年的、正是強盛時期的醫藥世家，有不少的醫學才，你可以搶一個。”

    劉誌成雖然嘴上讚賞黃家，但表情與眼神顯然並不重視，到最後還露出一抹壞笑並扭頭看著張嶽且補充道：“而且風車島將有大事件，雖然比你強的高手如雲，但你不一定碰得上，所以你成功的幾率還是不低。”

    張嶽納悶兒的皺眉問：“可為什要用搶的？”

    劉誌成啞然失笑的：“跟讓你繞道是一個原因，這艘船是黃家的，而你掠走了馮剛幫他主子運送的家族至寶……你覺得還會有黃家的醫生敢自願上船嗎？”

    張嶽聞言恍然，可他還是堅定且期待的笑著拒絕道：“我不會搶的，我一定能找到自願上船的夥伴。”

    早先通過水手們而對張嶽有一定了解的劉誌成、還是忍不住感慨道：“你這個海盜是真有意思，海盜精神跟海盜傳統在你這兒是被重新定義了？那你為什還要當海盜？”

    “因為我想去哪就去哪，也能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就做什，這就是海盜跟海盜船的本質啊。”張嶽以理所應當的態度所的話，讓劉誌成第一次露出頗為激賞的表情。

    而麵露激賞的他、亦是如狐狸般笑著：“崇尚自由所以當海盜啊，好樣的，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推薦一個人吧，你找她的話，成功的幾率會高很多。”

    劉誌成臉上那老狐狸般的笑容越來越大，不僅如老狐狸一般，更帶著滿足之意，因為張嶽一係列的反應與態度正是他想要看到、卻不確定能不能看到的。

    同時他心底也感到愧疚與歉然。

    張嶽不傻，一看劉誌成的模樣就猜到了十之八九，他知道劉誌成一開始就想向自己推薦一個人，但首先他還是想看看自己的選擇與反應。

    究竟是什樣的人讓他這心謹慎？念及於此，張嶽直言問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