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打算。”佛爺陰陽怪氣地回答修羅,並不給這個麵子。
他掐著巽夜的脖子,隨意地丟到地上,好像丟垃圾一樣。
“做錯事的小貓咪也是要受懲罰的哦。”秦逸雲笑得扭曲,充滿攻擊性的猙獰和惡毒。
他一跺腳,麵前的地麵就裂開,一個土元素匯聚的小方台就從地麵上升起來。“哢”的一聲,巽夜纖細的手腕和足踝都被土元素圓環給扣住了。
“懲罰我吧。”巽夜半斂著金色的豎瞳,呢喃著好似夢囈,“佛爺,懲罰我吧。”
“當然,”秦逸雲的聲音輕快又帶著絲絲甜膩的笑意,冰冷刺骨的冰心匕首貼在巽夜纖細白淨的咽喉上,“當然要懲罰你了,不乖的小貓。”
好像一條毒蛇盤在頸間,冰冷濕漉漉的紅信子在為接下來的毒液做準備,凶狠,惡毒,冷血,讓人恐懼到發抖。可偏偏你看得清楚,他在笑,笑得燦爛又天真無邪。
佛爺大概是真的傷心了。
巽夜閉上眼睛,怕自己哭出來。為自己的命運難過,也為秦逸雲的命運悲傷。
“你知道錯在哪了?”佛爺歪著腦袋,好像在重新認識已經變成女孩的巽夜。
“……我妄圖殺死你。”巽夜蒼白的臉色反而緩和了不少,平靜,或者說一種寧靜的坦然。
她抬了抬眼皮,看見薄薄暗色的天空,曉得這片天空從此不再屬於她,蒼穹之下再也沒有一個叫做鳳凰院巽夜的時間刺客。
“,誰和你計較這種小事?”佛爺翻身跳上小方台,好像屠夫跨入屠宰池。他把這種事情風輕雲淡地解釋成雞毛蒜皮。
他跨坐在巽夜的大腿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歪了歪腦袋,“你把我的日記本弄髒了!弄髒了!你要怎賠罪!”
巽夜睜了睜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然後又低聲癡癡笑起來。是了,佛爺總是這樣不坦誠的小孩呢。隻是,這孩子要怎麵對未來的痛苦劫難呢?
巽夜又哀傷起來。
“隨你怎罰吧,佛爺。”巽夜低聲回答道,“隨你,都隨你。”
秦逸雲是真的很生氣也很傷心,隻是不說,也不表現,藏在瘋瘋癲癲背後,自以為遮掩得很好。就像跌破了膝蓋的孩子用褲管遮掩著,故作堅強。
巽夜對於佛爺來說不過是一隻可有可無的小貓罷了——然而事實與嘴上說的話不見得那統一,事實證明,如果這隻小貓為了別人而伸出指甲撓他的話,他也會很傷心的。
“你應該求饒的,寶貝兒。”佛爺的冰心匕首貼到了巽夜的兩鎖骨之間的中心位置,他如同囈語一般呢喃。“可是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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