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晶晶震驚了，攤主震驚了，都把張元盯住。

    不就是玩了下撥浪鼓嗎？怎就成“侮辱一個偉大的中國皇帝”了？聽起來罪名很重。

    “哥們，你不也玩了明太祖撥浪鼓嗎？這位姑娘玩一下忽必烈撥浪鼓，你怎就罵起來了？我看她是你女朋友吧？你這女朋友不太好吧！”

    “關你屁事！”張元怒瞪道，“我還要問你的上級是誰？誰在管理你們？誰允許賣這種侮辱帝王的玩具了？”

    “喲！是個保皇黨啊！”攤主取笑。

    “我不是保皇黨，我是中國人！一個有正義感的中國人！我要去投訴你！”

    “投訴我啥？”攤主不樂意了。

    “你把一位少數民族領袖的頭像印在撥浪鼓上，任遊客購買玩弄，你有沒有相過少數民族的感受？你這是大漢族主義！”

    “我大漢族主義？”攤主從攤位抓出幾隻撥浪鼓，“看清楚，這是秦始皇、這是唐太宗、這是明太祖。漢人皇帝的頭像都印在上麵，怎沒漢人來投訴我？賤人就是矯情！”

    “你錯了！”張元駁斥，“他們不是漢人皇帝！嬴政是西戎夷狄、李世民是鮮卑人、朱元璋是回族！”

    “哪來的精神病！”攤主一拳揍在張元臉上。

    張元倒地，史晶晶尖叫，圍觀群眾哄聲四起。

    史晶晶把張元扶起。張元臉上開花，鼻血橫流，但他卻在笑，“你輸了！辯不過我就動手打人！”

    今遇上個瘋子，攤主覺得晦氣，想收攤。

    “想走？”張元的手掌按住攤位。

    “幹什哥們？我打了你，要賠就走法律程序，別想訛我錢！”攤主怒道。

    “當然要走法律程序！我要告你民族歧視、煽動民族仇恨，最起碼讓你坐牢兩年！撥浪鼓是你的罪證，不許拿走！”張元抹了鼻血，正氣凜然地。

    “今真遇了個瘋子！”攤主是個地頭蛇，也不怕他，“幹什呀你！你還是警察？還敢收我的東西？你拿走一件試試，別怪我打斷你的手！”

    周圍的幾個攤販都聚集過來。

    “元元，算了吧！”史晶晶害怕道。

    張元心也虛了，真打起來，他吃虧呀！但嘴上不能輸，“罪證一定要留，我買！”

    攤主把印有明太祖的撥浪鼓丟給他，“這是你碰過的，十塊錢拿走！”

    張元把鼓丟回去，“豬猿獐也值十塊錢？送我都不要！”他順手抓緊印有忽必烈的鼓，“這才是破壞民族團結的罪證，十塊錢是吧？拿去！”張元丟出十元。

    “才十元？”攤主對那張十元鈔票看都不看，“這可是你心中的聖皇，哪能十元？太看不起聖皇了！怎也得一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