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句蒙古話都發音不準，還蒙古人？”青年把利毒蠱萌男用力推，利毒蠱萌男雙腿無根，連退數步，被同伴接住。

    另一持武器的青年道：“不用問就知道，他們是南邊來的胡加！”

    “我們不是胡加，是蒙古人！有身份證為證！”利毒蠱萌男從錢夾掏出證件。

    “他們‘胡加’、‘胡加’地叫，胡加什意思啊？”史晶晶在大石頭背後探出腦袋，看了眼，立刻縮回頭。太可怕了，那幫人不是黑社會，就是恐怖分子，利毒蠱萌男他們要倒黴。

    張元躲在石頭後，蒙古話他半句沒聽懂，但“胡加”聽懂了。這個詞還是皇漢教會他的，他認識的蒙古人“胡加”是漢人的意思，而皇漢揭發，“胡加”是漢人的蔑稱，相當於日本人的“支那人”。張元當然不會信皇漢的那套，可接觸久了，發現真有蔑稱之意。如果隻聽那位蒙古朋友的，自己“胡加胡加”地跟著叫，豈不叫自己是“支那人”嗎？這就鬧笑話了！在這點上，張元覺得那位蒙古朋友不厚道，但原諒了他。張元把少數民族對漢族的惡意都看成被大漢族主義逼出來的。

    現在史晶晶問“胡加”什意思，且不眼前惡霸行凶，張元怕暴露位置，不敢了聲；就算在平安無事的時候，張元也不會回答實慶，最多學那撒謊的蒙古朋友，隻是漢人的意思。要是被史晶晶知道真相，蒙古人如此稱呼漢人，她還會熱愛蒙古、熱愛遊牧文化嗎？所以張元隻搖頭，不答話，時不時瞥住那群惡霸，不是他不回答，現在時機不對。

    蒙古人把利毒蠱萌男的身份證看了看，怒摔證件，“果然是個胡加，上邊都是胡加字！”

    “明明有蒙古文的！”利毒蠱萌男叫冤，“寫著我是蒙古人！”

    內蒙古的身份證上確實標有蒙古字，但利毒蠱萌男慌不擇路了，忘了蒙古國和內蒙古用的蒙古字不一樣，這的蒙古人不認識。

    “什蒙古文？不認識！胡加最擅長騙人！，上山幹什！”一個大胖子捏住利毒蠱萌男的衣領，把他提起來。

    利毒蠱萌男兩腿懸空直蹬，“不幹什！我們來祭長生！我們真是蒙古人！真是啊！”

    這時，那幫人中也有人道：“可能真是蒙古人，胡加不了這多蒙古話，他還穿著蒙古袍子。”

    “那就是南邊的漢化混混！流著胡加血的雜種！”胖子把利毒蠱萌男丟在雪地上。

    利毒蠱萌男的同伴立刻求饒，大家都是同胞，相煎何太急！

    帶頭人輕蔑道：“誰跟你們是同胞？雜種比胡加還可惡，打著‘同胞’旗號，騙取我們信任，坑了我們好多人，騙我們的錢，睡我們的女人！明明是雜種，非自己是黃金家族，正統蒙古，我們是奴隸後代！你們不是很高貴嗎？怎趴在地上起不來，還真混了胡加的血，軟骨病都是遺傳的！”

    利毒蠱萌男一行人被推倒在雪地上，挨著拳打腳踢，根本無還手之力。

    “快報警啊！”史晶晶對張元低聲喊。

    報警？是應該報警！但荒山野嶺，警察來得了？再這不是中國，蒙古國報警電話多少？就算打了電話，他也沒法與警察語言溝通，張元一下子把半張臉縮圍巾，慫了。

    “讓這些雜種跪下給長生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