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地來了。
今晚上似乎是個陰,烏雲密布,遮蔽住了皎潔的月光,風呼呼的吹著,冷宮更顯得陰森可怖,枯草在夜空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被陰影籠罩的冷宮更加詭異。
“嗖”的一聲,一個借著夜色而行的人飛快的掠過,黑色衣角翩飛,銀色麵具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躲在烏雲後麵的月亮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最近來這冷宮的人似乎格外的多。
黑子人悄無聲息的推開了“傻姑”的房門。
細微的月光從門縫擠進來,照在戴著冰冷麵具的男人身上,將他映在地麵上的影子拉的細長。
細長的影子移動到沉睡的傻姑的臉上,驟然消失的光源讓她感到非常的不適,她微微蹙眉,不安的用自己的手揉了揉眼睛,剛要睜開眼睛,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女子大驚,本能的掙紮反抗,可終究是男女力量懸殊太大,她被那人強行捏著下巴,喂進了不知道是什的藥。
見已經成功的將藥灌進女子的嗓子,男子便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轉身飛快離去。
冷宮安靜的和往日並沒有什不同,除了跪坐在床上的女子。
女子因為陡然失去了力量的支撐,就這樣跌坐在床上,她的雙手不停地摳著自己的口,企圖將剛剛黑衣男子給自己喂下去的藥吐出來,卻沒有一點用。
女子難受得厲害,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卻全然不顧,死命地摳著自己的喉嚨,聲音嗚咽:“皇上……您還是覺得我不應該帶著您的秘密活在這個世上了,對嗎?哈哈哈!”
淚水流了一臉,女子猙獰的臉,配上這令人發毛的笑聲,弄得怪人的。
女子好像突然想起來什,她放棄了用自己的手去摳自己的喉嚨,轉而下床去翻書桌上的紙筆,匆匆忙忙寫了東西,她擱下筆,幾盡癲狂的笑著看向自己手中的紙。
“皇上,既然您不想讓世人知道這個秘密,還想殺我滅口,哈哈哈哈我玥蠻偏偏不能如你的願!哈哈哈哈!”
窗外不知道什時候下起了大雨,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女子纖細的身影映在窗紗上顯得更加詭異。
唉窗外的雨“嘩啦嘩啦”的下個不停,黑衣男子冒著雨前去複命,冰冷的雨水打在那張冰冷的銀色麵具上,水珠順著麵具緩緩流了下來,低落在男子精致的下巴上,他也全然不覺,隻是一個勁兒的仗著自己出神入化的輕工,在這皇宮的上空穿行,希望能夠快點回去複命。
“吱嘎”一聲,黑衣男子推開了正在等著自己的門。
“噗通”一聲,男子撩袍跪下,低著頭拱手道:“主上!”
男子身上的雨水順著他的衣擺流了下來,在他跪著的地方匯聚成一圈水灘。
被他成為“主上”的男子正背對著他負手站在窗前,不動聲色地看著窗外下個不停的大雨。
良久才輕聲問道:“任務完成了嗎?”
黑衣男子聽見他的聲音,背脊陡然一直,頭低的更加低了:“是!已經按照主上的意思,給她喂了啞藥。”
窗邊的男子沒有好,也沒有不好,隻是靜靜的站著。
黑衣男子有點想不明白自己主上的意思,抬起頭來看了眼那個常年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心除了敬佩更多的是畏懼。
不過,想起來今晚被自己喂了藥的女子,他心還是有點過意不去,遲疑著開口問道:“主上,那個女人根本不能阻礙得了我們的大事,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
“有點怎?”
窗邊的男子聽見他的話冷聲問道。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由得抖了抖,不敢接話了。
窗邊的男子伸手支開窗戶,雨水順勢就爭先恐後的落了進來,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接住飄落的雨滴,嘴角勾起惑人的微笑,隨後輕笑著道:“她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就不能再接著活下去,況且,她一個在冷宮的女人,就算啞巴了,傻了,還會有人關心嗎?”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低聲了聲:“是!”
窗邊的男子迎著風立著,夜風輕輕扯動著他的衣角,那雙漂亮的手輕輕玩弄著落入掌心的雨滴,漫不經心地問跪在地上的人:“你跟著我也有很多年了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是,從主上救了我到現在也有十一年了。”
窗邊的男子輕聲道:“十一年了啊……”
男子的聲音極低,就像是在回味著什一般,隨後他朝著身後的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回去記得喝點熱水,別生病了。”
黑衣男子拱手作揖道:“是!多謝主上關心。”
“去吧。”
窗外的雨不停歇地下著,風“呼呼”的吹著,隨著雨聲似乎湮沒了許多事情。
第二一早,泠溪推開自己的房門,開心的深吸了一口氣,雙臂迎著陽光伸展開,輕聲道:“哇,雨後的空氣就是清新啊!”
完還原地轉了幾圈,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二樓的陸昭倚在欄杆上,嘴角挑著好看的笑容,眯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有趣的看著樓下的人,隨後壞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呦,心情這好啊~”
泠溪聽見這熟悉的討人厭的聲音,微微閉了閉眼睛,真的是,一大清早就聽見他的聲音,自己這美好的心情都被他給弄沒了。
泠溪氣鼓鼓地雙手叉腰回身怒氣衝地瞪著二樓倚著欄杆閑閑地挑著手指看向自己的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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