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王府的結構麵一套外麵一套,慕笙現在貴為王妃,沒人攔著她,但也沒人幫她,她知道這都是俞修瑾下的命令。可現在她被自己給繞暈了,還沒找到俞修瑾的房間。
慕笙沒地方換下嫁衣,她每走一步都很費力,她幹脆不走了。她瞄了瞄長廊上的侍衛,光明正大的拿出一把刀,在圓柱上又刻又畫。
這上好的紅木,放在平時,慕笙才舍不得這破壞它呢。可是她現在已是無家可歸的人,不使點手段,怎引蛇出洞?俞修瑾就像一條巨大難纏的蛇王,歹毒又狡猾。
興許刻得久了,侍衛看到麵目全非的紅木,實在看不過去,便出聲阻攔:“還請王妃高抬貴手,放了這些無辜的木柱。”
“可以啊!讓俞修瑾出來見我。”慕笙揚了揚手中的刀,其實紅木壞了,王爺一點也不在意,隻是這個侍衛看不慣王妃暴殄物。更何況王爺就早吩咐過,不必理會王妃。
侍衛便冷冰冰地回道:“王爺有令,不會見王妃的。”
慕笙把刀指在侍衛的臉上,眼看就要劃破了,但他依然一動不動。
“你不怕死?”一開口,慕笙就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人家是侍衛,怎會怕死。
“不怕。”果然是這種回答,但他也沒有反抗。慕笙便不依不饒,問:“你不讓王爺來見我,我去見他總行了吧?你就給我指一下路,不會有什損失的。”慕笙看似在求人,但手的刀卻暗暗地用了勁,想要逼他就範。
“王爺過了,王妃的事不必理會。”慕笙聽了雖然生氣,但她卻抓到了侍衛的弱點,刀劃出血跡的時候,侍衛有些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慕笙被一群侍衛包圍了,其實侍衛們不敢動她,隻想把人救下來。可是慕笙誤以為一群人要殺她,進而鬼哭狼嚎起來,死也不肯放手,哭訴了起來:“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本以為當上王妃,可以榮華富貴,沒想到大婚之日就要命喪黃泉。”
“沒有理,這是要人神共憤的,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圍著我,就不怕”慕笙的話還沒完,手中的刀就被甩了出去。
“怕什?”俞修瑾早就知道外麵的事,但他很忙。他的兵急需一個安置的地方,如果被皇上發現了,後果可想而知。可這個女人將王府搞的雞飛狗跳,完全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慕笙強撐著起來,突然有些害怕:“沒什,就是跟你商量個事。”
俞修瑾示意侍衛退下,走到她的跟前,高大的身影一壓,慕笙就顯得底氣不足:“你能有什事?吵吵鬧鬧的,慕家沒教你安分守己嗎?”
“要不是你的人不給我安排住處,我能煩著你。再了這都是你惹的禍,還賴我不成?更何況我替你收了尾,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麵對別人的數落,慕笙總是會頂回去的。
“蠢就是蠢,他們不給你安排,自己就不會找了?要是這點事都安排不好,本王不介意休了你。”俞修瑾絲毫不覺得這是他的錯,反而認為慕笙大題做。
“你還有理了?這對我就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生不如死。”慕笙看著走在前頭的俞修瑾,暗自誹腹道。
靈越和蘇鈺辦完事回來,見到生悶氣的慕笙,驚詫不已。她們從未見過這孩子氣的主子,怎今日才出去半日,主子就變了個樣?
“姐,快要黑了,我們住哪呀?”蘇鈺提醒癱坐在廊椅上的慕笙。如今這王府上一切都是自己動手,什都得自己爭取,才能把東西拿到手。
“隨便找一個院住進去吧。他的人我可用不起,這些嫁妝挺值錢的一定要收好了,要是管家不給送月俸,我們也能活下去。”慕笙的很大聲,聽得管家耳根一熱,自己哪敢克扣主子的錢,這王妃分明在尋仇呢。
蘇鈺沒什,跟著慕笙一路穿過中院,在東南角落了腳。
“蘇鈺,就這個地方吧。通知靈越把東西抬過來,然後就準備沐浴的水。”慕笙推開了門,看了看這個院,房間談不上多。但是有一大片地被荒著,要是自己好好開發的話,那就價值不可限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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