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杜濤打來電話,問對亞軍鐵盒廠的處理意見,蘇毅態度很堅決,這段時間抓緊尋找替代亞軍鐵盒廠的合作夥伴,試用合用一到期,馬上解除。
掛完電話,蘇毅突然有點想喝酒。
喝酒,當然得去酒吧。
離文雅軒兩條街有一個叫輝煌的酒吧,風格偏向慢搖,在賓州很有名氣。
由於是周末,生意特別好,中間的舞池,許多年輕男女在隨著音樂搖擺,蘇毅跟著服務員來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卡座坐下,要了兩份幹果半打喜力。
一仰頭半瓶啤酒下肚,沉寂的細胞頓時活躍起來,蘇毅之所以鍾愛喜力,就是因為它的勁大,不像其他啤酒軟綿綿的沒有味道。
一個人喝酒實在是沒意思,喝到第四瓶,蘇毅便有些索然無味起來,抓著一瓶啤酒,百無聊賴的仰靠在沙發上,看前方舞池年輕男女跟著狂勁音樂瘋狂扭動,在炫目激光燈的折射下,一切都變得不那真實。
令蘇毅感到不真實的不隻是眼前所見,還有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從一個飯都快吃不上吊絲到身價千萬,和市長同桌吃飯,和超級富豪同桌吃飯,朋友中有市長的女兒,有市長的秘書,有公安局長,還混了個省文物專家的頭銜,這擱在以前蘇毅壓根連想都不敢想。
這四個月的經曆太過光怪離陸,有時候蘇毅感覺就像是一場夢。
沒錢的時候自己喝啤酒,有錢後還是喝啤酒;沒錢的時候自己是一個人,有錢了仍是一個人,沒有人分擔,同樣也沒有人分享,差別在哪?
低手看看手的半瓶啤酒,再看看人頭湧動的舞池,蘇毅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從哪看到的話: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
也是,如果不是空虛寂寞冷,誰大晚上沒事跑這來喝死貴死貴的酒。
輝煌會所包括夜總會、茶樓和酒吧,酒吧高舉架,用鋼結構分為兩層,一樓是散台,二樓全是相對隱蔽的半封閉性包廂,麵向舞池的一麵是一米高的鋼化玻璃護欄,有節目演出的時候,坐在包廂喝酒,看得很清楚。
吳東俊、趙康和衛斌今晚在二樓卡座宴請一個剛剛巴結上的公子哥,坐在包廂靠舞池一邊的衛斌往下看,卻無意間看到了正坐在散台上喝酒的蘇毅。
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後,衛斌眼當時就紅了。
當初工美論壇一番罵戰後,衛斌帶人到文雅軒砸場子,結果被蘇毅用蒼蠅拍把臉抽得跟發麵餅似的,裝-逼不成反被揍的衛斌頓時成了東江工美界年輕一輩中的笑料。
從那起,衛斌做夢都想弄死蘇毅,但他沒有膽兒再去文雅軒,沒想到今在這碰上了。
“還真是這孫子!”經過衛斌指點,吳東俊和趙康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在薛宅被狠狠打臉的一幕還曆曆在目,再加上恩師所受的恥辱,要恨,兩人並不比衛斌少多少。
“哥三個,什情況?給我。”被宴請的公子哥見狀,衝三人淡笑著問道。
公子哥名叫陸傑,省文化廳一位實權領導的孫子,文化廳雖然看似雞肋,但工藝美術卻屬於它的管轄範圍,衛斌通過關係好不容易巴結上陸傑,今拉上吳東俊和趙康作陪來輝煌鞏固感情。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