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花蕊姑娘這一哭，效果倒是很好，莫乎爾一個粗豪漢子竟然也跟著淚眼汪汪。

    慕容長歌沉吟了一會兒，沉聲道：“京城一直在傳，慕容將軍一家不過是失蹤了，你們哭個什勁兒啊？”

    難得花蕊姑娘情緒激動的時候還沒忘了之前撒的謊，一邊哭一邊嘟嘟囔囔的埋怨慕容長歌：“知道你一直想要嫁給長野哥，可是你得接受現實啊，我都接受現實了，要不然我好好的不在京城塗脂抹粉參加宴會，我跑到這山旮旯吃苦受累幹嘛？”

    慕容長歌真想把花蕊姑娘拖出去打一頓，可又打不過。

    雖然沒去過邊疆沒上過戰場，可慕容長歌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好好的將門虎女形象，全都被花蕊姑娘給毀了。

    幸好莫乎爾很吃這一套，大手捂著老臉，哭聲驚動地：“俺們中了埋伏，慕容將軍為了讓俺們逃跑，自己留下殿後，將軍們把俺們這些受了重傷的送出了那塊地以後，才返回去，去救慕容將軍，將軍們再也沒回來，等我們帶了人回去看的時候，原地什都沒有，隻有一個大沙坑。”

    慕容長歌看著莫乎爾的眼神有些怪異，不是莫乎爾而是北疆的王子嗎？怎起話來有一些中原南方地區的口音？

    看慕容長歌看向自己，莫乎爾捂著臉憨笑了一聲：“俺從就長得奇怪，都叫俺北疆胡子，其實俺是南邊蜀地的，早就跟在慕容將軍身邊了，慕容將軍一直不讓俺在外人麵前話，後來慕容將軍得了一個北疆的奸細，從奸細嘴麵套出來北疆的情報，就給俺喬裝打扮了一番，讓俺裝作是北疆的王子，都是忽悠人的咧。”

    被看穿了，莫乎爾不再偽裝，一口濃重的口音，嚇得慕容長歌連連後退。

    靈機一動，慕容長歌壓低了聲音對莫乎爾道：“你當初慕容將軍中了埋伏，你們有沒有在心懷疑是誰？要不慕容將軍走哪條路怎會被人知道呢？就像你們排兵布陣，竟然被畫在羊皮紙上，這萬一被人偷出去了，可不就都知道了。”

    “俺有懷疑啊，俺們一直都有懷疑，一直都想找出來那個內奸，看看是誰和北疆人勾結，把慕容軍給賣了？可是後來俺們回京城的時候，路上在柳樹坡被人伏擊了一把，就剩下那點人，大家就沒那多心思去找誰是凶手了？隻當凶手在柳樹坡死了。”

    這案子還要怎查？不慕容軍這些人已經查了很久，單這些人已經不想再查，隻當凶手已經死了，這態度就沒辦法往下繼續查了呀。

    慕容長歌難免有些泄氣。

    花蕊姑娘揪著那個奸細不放，連連問那個奸細現在在哪？

    莫乎爾揉了揉鼻子，聲音有點發悶：“還在這兒啊。”

    “在哪兒？”慕容長歌立馬警覺了起來，如果那個奸細告知的情報有許多都是錯的，還和北疆人應外合，給慕容軍設置圈套真的很容易。

    可是，爹娘有這蠢嗎？

    還是，那個奸細，用了什辦法取得了爹娘的信任。

    “你不是現在那個奸細還在嗎？是誰啊？你不會是在包庇他吧？”花蕊姑娘不依不饒，連連追問。

    “啊，不是，不是。怎可能？”莫乎爾連連擺手。

    “告訴我，是誰？”花蕊姑娘神情大變，聲音變得很不一樣，如果確切的形容，倒像是戲曲的那些妖姬，慕容長歌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莫乎爾有些迷迷糊糊的，直愣愣的看著花蕊姑娘：“是，是誰？是柳綿綿啊。”

    得到這個名字，慕容長歌並沒有感到意外，早就覺得柳綿綿有些奇怪了，可是祁雲宸選了他做聯絡，慕容長歌以為他算是個可靠的，這才遲遲沒有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