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溫暖厚實的手掌,緊緊握著他的手,“小少爺,如果你信得過我,把一切都告訴我好不好?我保證不說出去!”
他猶豫了很久,還是講一切告訴了南叔
那天在警察到達之際,溫致遠將在血泊中的他拉起來。
“小川,全過程你在場。當時我和媽咪隻是爭吵並不是故意的。”溫致遠雙手輕輕搖晃了一下他的肩,“你知道的,對嗎?”
小川沾有幹涸血跡的睫毛顫了顫,掀開眼簾,對上溫致遠急切的眼神。
警車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南叔聽完他說的一切後,眉頭緊皺,久久沒有說話。
“你不信我?”他一把拉住要走的南叔,急切的問。
南叔扭頭,篤定的答,“信!小少爺,你再等等!我很快接你出去帶你回家。”
家?回去?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南叔。
從那以後南叔再也沒有來過。
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
母親的死隻是所有痛苦的源頭
被丟棄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才是最可怕的事。
他每天夜不能寐,一入睡就是母親渾身是血的模樣,每一次驚醒,他的手都在顫抖。
他在夢一次次經曆同樣的痛苦,將匕首紮進了母親的脖子。
他每天在與自己的思想做鬥爭。
不是故意的吧?自己不是故意的,爹地也不是故意的。
是的,這一切隻是一個意外
可是如果這一切隻是個意外,自己為什會被關起來?
如果一切隻是意外,爹地為什不來接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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