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徹底消失不見了，或者是再也感知不到了，這都沒什，或者是外麵有其他的世界，或者是徹底死掉，總有個解釋。

    但……若是一直都能感知到，這麵的問題就太大了！

    每時每刻都能感知到，就證明不管什時間，什地點，都能感知到那個家夥的存在。

    怎能做到這點？

    是像冥一樣嗎？修為稍微低一些的都無法看到她，即便是修為很高，陸羽也覺得未必能看的清楚，就算是站在他們對麵這位老者，陸羽都覺得他肯定隻能看到冥的一個大概，知道她在，卻看不清。而且這種級別的存在，互相之間好像並沒有什聯係，不相處，不敵視。

    但陸羽覺得那種感知，絕對不像是冥。

    冥是讓人失去對她的感知，而那個家夥，其實從側麵來，反倒是讓別人增加了對他的感知！

    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像極了對神的描述！

    但確實是消失了。

    所以任何人都會想到一點，就是……變成了粉末，擴散到整個地之中，變得無所不在了，變成一種新的生命形態了，但這種形態……跟死了，又有什區別？

    現在讓陸羽變成這種“神”，陸羽也是絕對不能同意。

    所以他總算是明白老者到底要告訴他什了。

    修為到了九重，就會變成這幅模樣，誰都不想變成的模樣。

    這來，老者幾次三番的來警告陸羽，還真的是為了他好。

    實話，原本陸羽還覺得，自己肯定跟這個老頭子打上一仗，雖然肯定是贏不了，即便是有冥的幫忙，但自己肯定也是死不了，並且想要在這場爭鬥中，讓老者知道對抗自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樣對方就會權衡，隻要他認為殺掉自己的代價比得到的好處多，那自己之後不就是安全的了？

    多簡單的道理。

    結果……陸羽發現自己的想法還真是太人了。

    白了也是這個道理，那高級別一個存在，怎會在陸羽這個問題上那的糾結？會因為自己一丁點的擔心而把陸羽給殺掉？

    這其實不太現實。

    除了暴發戶，真正位高者，真的不會在乎一些玩意。

    陸羽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這個……九重啊，您關心的也太早了點吧？總覺得從我這七重，到九重，怎也得好長好長的時間，我都不著急。”

    老者哈哈一笑，他明顯能感受到陸羽態度的變化，尤其是之前陸羽所散發出來的一股子戒備氣勢，其實也讓老頭子不太舒服。

    現在陸羽總算正常，老頭子輕聲道：“其實原本也沒有擔心你增長的太快，隻不過你太超乎所有人的想想了。從一重到四重，原本就如同塹一般難以逾越，你隻用了數年就做到了。從四重到七重，需要無數歲月，甚至要比一個世界的誕生到滅亡還要久遠，所以才能躍然於世界之上，在冥河中直立。你卻依然隻用了那短的時間。那之後？晉升九重，對別人來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對你來？我就不問你是否能夠度過，隻問你需要多長時間。是十年，還是百年？我覺得你絕對超不過千年，按照現在的趨勢，直接登上那九重的境界，然後……就麵臨那樣的結局。我不知道那種結局到底是好的壞的，因為它對一些人來是好事，對一些人來就是壞事，所以我才觀察了你那長時間，我覺得這件事對你來，應該算是壞事吧。”

    “您了解我。”

    陸羽一陣苦笑。

    是啊，如果不知道的話，他還真是想要不停的去衝擊九重的境界，畢竟他想要比冥的修為更高一些，冥是八重過半，他是九重，這樣兩個人就更加適合一些……

    “嗯？！”

    想到這，陸羽猛地轉頭看向冥，然後擔心的道：“你……你現在是八重過半，距離九重豈不是……豈不是隻有半重就能達到了嗎？！”

    一把將冥拉住，生怕她下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一樣。

    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因為陸羽的擔心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但卻又忍不住有些感動。

    便道：“突破九重，以現在我的進境，怕是即便是壽元盡了，身死那，都不可能突破的了。”

    陸羽愣住了，道：“壽元盡了？你有壽元嗎？不是能一直活下去嗎？”

    冥眨了眨眼睛，看著陸羽，然後點了點頭。

    陸羽這下才明白，人家的意思很明確，她死不了，但即便是老死了，也沒可能突破九重，也就是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突破，如此簡單的事的如此複雜，為的就是更加明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