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村的辦公室,魏少輝正在跟許暉扯淡,很久沒來了,魏大少看上去很放鬆,招牌式的魏氏二郎腿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老唐托我問你好,我就跟他說,別理那孫子,問他好,不如問我好,對不對?”
“你說對,那就是對嘍。”許暉頗有些緊張,琢磨不透魏大少今天來的目的,他剛剛脫離桎楛,絕不想再度被對方給盯上。
“哎呦,你還真別不識好人心,老子話帶到了,什時候約著吃個飯,我給你們倆調和調和?”
“我倆之間沒那嚴重,想見老唐了,我自己會去找他。”
“隨你,老子真特的是熱臉蹭著冷屁股。”魏少輝大感無趣,他這一陣子很是心神不寧,尤其今天,他都可以想象出齊衛東這幫人在等他的時候,是副什表情。
此時的魏少輝心五味雜陳,慨歎多年的兄弟,就在這個不起眼的日子反目,他無所謂齊衛東,而是傷感左天和廖小青,二人最終還是站到了對立的一方,讓他心情大壞。
之後的日子,恐怕頗為艱難和凶險,但魏大少並不怕,很多人都怕齊衛東,可他可以二話不說,隨時都可以一拳卯在對方的鼻子上,惹急了會往死打,從小就是這樣的。
可魏少輝就是難受,在公司瞎胡轉悠了一圈,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他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許暉這。
毫無營養的廢話吹了半個多小時,魏少輝忽然麵色一肅,“聊點別的,假如,我是說假如,你的兄弟跟你鬧矛盾了,你會有什對策?”
“冷處理呀,等大家互相冷靜一段時間,想著對方的好,也就差不多沒啥事兒了。”
魏少輝搖頭,“不是一般矛盾,是恨不得互相掐死對方那種,而且沒辦法調和。”
“臥槽,誰要掐死你呀?”
“就是打個比方,你們建鑫的這幫小哥們,遇沒遇到過這種事兒?”
看著魏大少一臉認真的樣子,許暉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人家一個大公子,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爬過的山,走過的路,吃過的鹽,比他許暉多得多,翻倍都不止,居然如此天真的問他這一個問題,不是魔障了,就是在發神經。
可直覺告訴許暉,魏少輝魔障了,一定是受了什刺激,或許是前不久,他在董事會捅下的簍子,也或許是魏少輝一直念叨過的,來跟他搶肉吃的朋友又在背後下刀子了。
這個所謂朋友,無論對許暉、還是對邵強來說,都很敏感,基本就鎖定在了弘陽廣場的幕後老板身上,但邵強暗中調查的結果,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具體怎不確定,許暉也不知道。
可是就著眼前這個問題,許暉收起了開玩笑的想法,“我們這些窮哥們中,也有鬧毛的,甚至有打生打死的,但兩清後割袍斷義,誰也不理誰了。”
建鑫這幾年,還真有過這一位,鬧翻後就再也沒回頭的兄弟,真算是兩清了,此人就是北川街的喬娃子,一度曾成為建鑫的三號人物,地位甚至比當年的賴春光還要高。
許暉對喬娃子不熟悉,但斷斷續續的聽海青和良子說起過,因為爭奪紅寶石舞廳,喬娃子先後跟趙歌、老菜幫子鬧翻,最後,趙歌舍了所有的本錢,與此人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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