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習劍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仲村由理 本章:第三章,習劍

    安葬完嚴氏的第二日呂布將呂玲綺帶到院子道:“既然你母親同意讓你習武,而你又一時不知道學哪門武藝好。那我就將你母親的琴簫劍法教給你好了,但在這之前你要先打好基本功”完呂布雙手提著兩個兩百斤重的練功石紮了個馬步道:“你年齡,就先從十斤重的開始練吧”完便拿起一本兵書坐在是桌前看著呂玲綺練習紮馬步。呂玲綺雙手提著十斤重的練功石感覺跟沒提一樣過了一會除了腿有點酸以外,一點都感覺不到累。於是她道:“爹,我舉這石頭感覺跟沒有一樣,你確定這樣真得能練好功夫?”呂布看書正在精彩處便隨口了句:“那你自己挑一個認為合適的練吧”聽到這話後,呂玲綺便站起身走到一排練功石前提提這個提提那個,最後她選了兩個一百五十斤的提了起來在那練馬步。呂布看完精彩的一卷後順道瞥了一眼,這一瞥不打緊。差點沒把他嚇死,原來他的寶貝女兒不知道什時候盡然舉著兩個快跟她個頭一樣高的兩個大練功石在那練習紮馬步,還不時的一個腿紮馬步另一個腿在那練習踢腿來緩解紮馬步所帶來的僵麻。呂布站起身走到呂玲綺跟前訓斥道:“紮馬步就要有紮馬步的樣子在這偷什懶?去,圍著這院子跑五十圈”完便又坐回石桌前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心不禁驚歎道:“我這寶貝女兒好大的力氣,我到十五時才能勉強舉起一百五十斤重的練功石。靈兒才六歲就能舉得起來,這豈不是生神力?要是男兒身的話,將來必成大器。隻可惜是個女兒身,將來終究是要嫁人的。唉。。。。可惜了”想到這呂布又不禁想起了嚴氏。呂布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呂奉先,你答應過蟬兒將來一定要做下第一的大將軍。還不趕快用功讀書?”完便又打開手的書卷看了起來。呂玲綺跑完五十圈後身上才微微出汗,見父親正在用功讀書便沒有打攪。她走到兵器架前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去拿了一把自己認為挺不錯的兵器在手舞了個花,不舞還好一舞這兵器吃不住一下子給抖斷了。“當”一聲將呂布從書海給拽了出來。呂布左右看看發現是半截兵器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再仔細一看呂玲綺手握著的半截兵器問道:“怎回事?不是叫你去跑圈的嗎?”呂玲綺趕緊解釋道:“爹,五十圈我都跑完了。覺得這兵器不錯,就想試一下。可誰知道這兵器這脆,隻舞了一個花便斷了”呂布心大駭想道:“這可是五十斤的長柄銅矛,一個槍花就兩截了。太驚世駭俗了”“咳咳”呂布假裝咳嗽了一下道:“今就到這吧,以後你每練馬步就可以了。馬步是基本功,基本功都沒練好還怎學武?自己一個人去燒水將身上汗洗洗”完便又坐回石桌前去看書去了。“看來是該給靈兒弄件趁手的兵器了,家的兵器除了我的方畫戟外其餘的兵器都吃不住那丫頭擺弄”想到這便起身出門去朋友家詢問看附近有沒有適合自己女兒使用的兵器,當然是以給自己找兵器為借口問了。

    經過多方打聽呂布從一個遊商口中得知在並州的五台山放著一把重達五百斤的玄鐵劍無人能用,於是呂布便決定帶著呂玲綺前往五台山求劍。出發當日呂布不但辭去了伍長一職還將生活多年的宅子也賣了,呂玲綺不解的問道:“爹,為何辭去官職還將宅子給賣了?”呂布牽著一匹略瘦的草原馬走過來道:“求劍之路在於心誠和習武之路一樣,若有所牽掛則去了也是無功而返。不管習武還是求劍都是一條隻能前不能退的絕路,隻有放下一切雜念誠心求之,方能略有所成。為父當年就是因為記掛你的娘親,所以到現在武道之路一直停滯不前。此去五台山也是為了拋卻一切雜念一心求武。好了,我們也趕緊上路,色不早了”完便一把抱起呂玲綺將其放在馬背上然後一個翻身上馬坐在呂玲綺的身後接著從掛在馬背上的包裹取出一件熊皮大衣將呂玲綺包裹的嚴嚴實實。呂布一夾馬腹輕喝一聲“駕”那匹略瘦的草原馬便馱著兩人朝雁門關而去,但沒多久馬便累的氣喘籲籲。呂布一瞧便知是兩人太重,壓得馬走不動路。於是便翻下馬背將方戟和落日弓斜綁在背上,一手牽著馬匹一手提著裝有鎧甲的包裹對著馬背上裹在熊皮大衣隻露一雙眼睛的呂玲綺道:“抓緊了,別從馬背上掉下來了”呂玲綺聽話的點點頭道:“爹,我曉得了”就這樣父女兩人在雪地冒著嚴寒一路風餐露宿來到了五台山。

    上山後呂布帶著呂玲綺剛走進道觀門內,便被一名老道士攔住去路。呂布抱拳道:“在下是一名四處遊曆的武者,今路過寶地見此處風景極佳,特來遊曆一番。這位是在下的女靈兒”完便叫呂玲綺給道長行禮。呂玲綺一彎腰雙手抱拳道:“民女呂玲綺,見過道長”那老道士用手捋著胡須道:“我看你們不是來遊曆的吧,倒像是來尋物的。一般遊曆之人初來本觀都是左顧右看,而你們卻看都不看一眼,通常隻有兩種人會這樣,一是有急事尋人,二就是來尋物的。你們進門既不找人打聽詢問也不四處張望,分明就是來尋物的。吧,你們來我五台山要尋何物?”呂布聽後趕緊抱拳道:“道長高見,在下卻是來此尋物的”那老道士兩眼一眯爆發出駭人的精光問道:“不知您要索求何物?”呂布抱拳道:“在下聽聞五台山有一把重五百斤的玄鐵劍,因此特帶女前來求劍”“哦?為你女兒求劍?”老道長驚奇的看了看呂布身邊的呂玲綺道:“你可知道求劍之路必須摒棄一切雜念放有機會求得,若有所牽掛的話你們還是請回吧”呂布抱拳道:“在下與女一心求劍,心中已無他念。望道長成全”老道士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呂玲綺道:“那好吧,既然你如此執著。本道帶你去就是了”完便轉身朝後山而去,呂布拉著呂玲綺趕緊跟上。

    走了約半個時辰,老道士在一處孤峰前停下腳步指著峰頂的一塊巨石道:“你所求之劍就在那塊巨石之上,但隻能你的女兒一人前去”呂布看了看為難了起來,呂玲綺是自己的心頭肉讓她爬這高的山峰實在是太危險了。這時呂玲綺抱拳道:“道長,女願試上一試”老道士聽後讚賞的看著呂玲綺道:“好,有魄力有膽氣”完又看向呂布道:“閣下心有雜念,恐難得道”呂布忙抱拳道:“道長教訓的是,但此女乃本人的心頭肉,所以本人是不會讓她涉險的。有勞道長帶我們來此處,就此告辭”完就要拉著呂玲綺的手往回走,但卻沒有拉動。呂布轉過身詫異的看著呂玲綺。呂玲綺認真的看著呂布道:“爹,女兒願意一試。縱是身死,亦無所憾”呂布看了看呂玲綺長歎一口氣道:“你和你娘一樣的倔脾氣,既然如此為父亦無話可。你去吧”完便鬆開了手。呂玲綺朝呂布跪下磕了幾個響頭道:“謝爹爹成全”然後便起身來到道長跟前抱拳道:“有勞道長了”老道士笑嘻嘻的用手摸了摸麵前這女娃的頭道:“從東麵的那顆歪脖子樹上,在到達第十五個岩石的時候爬右麵那塊”呂玲綺抱拳道:“多謝道長提點”完便朝東麵的那顆歪脖子樹走去。老道長看著呂玲綺嬌的背影感慨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雖然是個女娃子,但比一般男子都要強好多倍”然後他大聲道:“娃子,你若能讓玄武劍認主。本道便收你為徒”旁邊的呂布聽後不悅道:“學劍之事,無需道長掛心。本人自可教之”老道士也不生氣轉過身看著呂布道;“我要沒猜錯的話,閣下擅長長兵器吧”呂布皺眉道:“是又如何?”“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閣下既然擅長長兵器想必用劍隻是精通而已吧”老道士繼續道。呂布不滿道:“不勞道長費心,在下已過世的妻子正是琴簫劍法的嚴蟬兒”老道士一捋胡須抱拳道:“哦。。。。原來是琴簫劍嚴蟬兒啊,那真是本道唐突了。還請閣下見諒”呂布忙抱拳道:“哪哪”但是老道士話鋒一轉道:“玄武劍乃我五台鎮觀之寶。先賢曾立下規矩如有人能得玄武劍認主,則那人便是我五台山之主”呂布一聽急了道:“但女是女兒身,本人是不會讓她出家的”“因此本道才要收她為徒而不是讓她出家”老道士笑嘻嘻的道。呂布兩眼都快冒出火來了心想:‘你這個牛鼻子老道,為了讓我的寶貝靈兒給你做徒弟你可真是什都敢啊。剛才怎不有這一回事呢?現在見不過我就編個這樣的理由。’但人家都到這份上了,況且自己是來人家這求劍的。因此呂布便道:“既然如此,那等女平安回來之後再吧”老道見呂布鬆口了也就不在多,於是兩人便仰頭看著半山腰的呂玲綺。

    話呂玲綺爬的這座孤峰很是陡峭再加上腿腳不夠長,就算有老道的提點也是沒爬多高便無法再往上一步。無他,人腿短罷了。“這可如何是好?”呂玲綺心焦急道。這樣下去不行,看來必須要付出點代價了。想到這呂玲綺雙手成爪狀直接將雙手插進光滑的岩壁,硬是靠著蠻力爬到了半山腰上。等找到一處落腳點休息時,再看自己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不時地有血滴掉在地上。呂玲綺仰望峰頂,隻見峰頂白雪皚皚甚是光滑。“山雪難化,現在上麵被雪覆蓋一不心就會掉下山峰粉身碎骨。我該怎辦好呢?”呂玲綺心想道。於是她盤腿坐下靠在山壁上邊休息邊想辦法。下麵兩人看的真切,呂布更是心痛的都快滴出血了,雙手緊緊地握著不時有血滴從指縫中流出。但他也沒有辦法,自己的女兒跟妻子一樣的脾氣,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呂布沒法也隻能讓她去了。

    休息了約兩個時辰,呂玲綺感覺自己的力氣恢複了,想了這久也沒想出什好點子最後隻能硬上了。就見她像剛才一樣將手硬插進山壁一點一點從平整但沒雪也沒落腳點的那麵硬靠雙手慢慢爬了上去。下麵的老道士看的不住點頭道:“不錯,光這份忍耐力。此女將來不可估量啊”呂布聽後道:“我隻希望她將來能找個如意郎君便心滿意足此生無憾了,不求她大富大貴但求她平安幸福”老道士長歎一聲道:“也是,隻是可惜不是男兒身”就在這時,呂玲綺已經靠雙手爬上了那塊巨石頂端。在她眼前的隻有一個立在岩石上的劍柄而已,也不華麗就和普通的劍柄沒什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是黑青色的,可能是因為長時間風吹日曬的原因吧。她蹲下身雙手抓住劍柄使勁拔,但都沒有拔起分毫。呂玲綺心想道:‘也許是我剛才用力太多了吧,休息一會就好了。’於是她便在峰頂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盤腿休息了起來。呂布見女兒上去半沒有下來不禁焦急的問道:“道長,我女兒在上麵不會有什事吧?”老道士看了看道:“能有什事,爬都爬上去了能不能拔出玄武劍就看她的造化了。上麵地方大著呢”完便不再理會在一邊急得團團轉的呂布。

    呂玲綺盤腿睡了一覺醒來後已經是快到黃昏時間了,手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她站起身再次來到劍柄跟前抓住它雙手用力往起拔,這次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再拔不出來就隻能放棄了。呂玲綺的臉憋得通紅,雙手上的傷口都因為太過用力而裂開了,鮮血不停地順著岩縫流進麵。呂玲綺心想道:“再加把力氣,一定要拔出來”“喝。。。。。。。。給我。。。。起來啊。。。。。。。”呂玲綺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這最後一拔上。突然她被閃了一個狗吃屎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待她爬起身定睛一看就見原來插在岩石的劍不見了,於是忙左右看了看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把漆黑的寬劍。呂玲綺走過去用手試著將那把劍拿起,但沒拿得起來。於是她蹲下身雙手用力才勉強將劍提了起來。這下子呂玲綺可發愁了,劍是拿起來了,但太沉了。雙手提著都費勁更別帶下這孤峰了。最後她想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方式,那就是直接從峰頂扔下去。於是她便提著玄武劍費力的走到孤峰邊上往下看了看,見呂布和那個老道士都在下麵看著。便雙手一鬆將玄武劍掉了下去。下麵兩人正往上看呢,就見突然有一件東西掉了下來兩人趕緊朝旁邊躲了開來。“轟”的一聲地上被砸了一個大坑。兩人趕緊走過去看了看是一把普通的劍插在地上。老道士看著地上的劍嘀咕道:“莫不是這就是那玄武劍?”呂布看了他一眼道:“這不是你道觀的鎮觀之寶嗎?你都不認識還問我?”老道士尷尬的咳嗽兩聲故作鎮定的道:“不會錯了,這就是玄武劍。這女娃子成功了”呂布鄙視的看著老道士道:“看清楚了再”老道士老臉一紅忙用手捋著胡須道:“看清楚了,是玄武劍”這時上麵傳來“啊”的一聲,兩人趕緊抬頭就見呂玲綺從上麵摔了下來。呂布嚇得臉一下子就白了,拚命的跑過去用雙手去接。老道士更快,直接踩著露在孤峰上的一個樹藤在距離地麵幾米遠的地方將呂玲綺接在了懷,然後他幾個騰挪將呂玲綺平安的帶回地麵放在地上。呂布跑過去緊緊地將女兒抱在懷嘴不停的道:“真是嚇死爹了,真是嚇死爹了”呂玲綺被呂布抱的快喘不過氣了,艱難地道:“爹。。。。爹。。。你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了”呂布一聽忙鬆開手上下左右仔細的看了看見沒什大礙心不禁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呂布嘴不停地著。老道士走過來笑嘻嘻的道:“娃子,既然你拔出了這玄武劍。從明開始本道就是你的師傅。本道無名無姓,外人稱呼本道左慈道長。呂玲綺一聽是左慈不禁脫口道:“咦。。。?是那個賣假藥的張角的師傅?”左慈一聽老臉一紅大怒道:“什賣假藥的,那個張角隻是在我這打了幾年雜工還將我的太平要術給偷走了的偷,我可從來沒收過他做徒弟”“那他拿著你那本太平要術四處禍害蒼生的時候你咋不出來清理門戶?”呂玲綺好奇的問道。左慈一聽尷尬的轉過身望著蒼道:“那會本道正在塞外遊曆,並不清楚中原之事。等本道回來才知道那賊子用偷來的太平要術禍害下,好在老有眼讓朝廷滅了那個賊子”“哦。。。。。。。。”呂玲綺將話音拖了老長。左慈有點臉上掛不住了趕緊道:“徒兒,明雞叫之時在道觀門口等我。為師明就傳你玄武劍法”完便急匆匆離開了。呂布疑惑的看著呂玲綺問道:“靈兒,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呂玲綺趕緊編個謊言道:“哦,是聽一個雲遊道士的”“哦”呂布點點頭也不以為意,女兒是那就是了不再懷疑。接著父女兩人就被安排在了道觀的客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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