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暗香露凝袖 上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郭星 本章:第十四回 暗香露凝袖 上

    趙君賦久在寺院,很久沒有出門,一路南下,名川大山曆曆在目,心胸豁然開闊,一顆塵封的心慢慢的活躍起來,風土迥異的人情不禁讓那佛陀都迷戀塵世的繁華。

    趙君賦在路上貪念風景,誤了腳程,走了約兩個來月方至大理境內,大理國乃白族人建國,族人以白族居多,自宋建國以來,來往甚密,長久下來也有些漢化,但覺除去服飾風格與中土各異,其餘倒也非常相近。

    這日趙君賦到了大理的石城郡,進了城發現卻似是一個小鎮,雖不似大宋城池的繁華,卻也處處透著繁榮的生機。時值午間,趙君賦肚中饑餓,就到了一家飯館前要了一碗素麵吃了起來。

    素麵雖沒啥味道,可饑腸轆轆之時也比過山珍海味,正吃間忽覺耳旁生風,本能的一躲,隻聽砰的一聲,卻是一把斧頭正好劈中自己的麵碗,汁水濺了自己一身,心下一陣擔驚,若要是躲得慢了,恐怕自己就糊糊塗的客死異鄉了。

    趙君賦一見如此,心中發怒,回身一看,眼前的情形一陣雜亂,喧鬧不止,突然人群中跳出一個瘦弱的花子,邊跑邊不住的大喊救命,而後撞出了約莫有十來人,個個手持兵刃,什帶劍的、帶斧頭的、帶刀的五花八門,緊追那個花子。

    趙君賦一看就知這斧頭定是這些人仍的,隻聽那些人衝著那花子吼道:“小兔崽子,還想跑,看我非把你的腿砍了下來。”邊喊邊追,這一片擺攤的小販比較多,那些人如同凶神惡煞般不管不顧,路人來不及躲的就一陣亂打。

    那花子隻顧在前跑,全然沒有發覺一個大漢已經搶了上去,那大漢揚起手中的刀就照那花子的腿劈了下去,趙君賦本就氣這夥人飛揚跋扈,眼見就要把那花子的腿砍了下來,心下一急,將手中的筷子擲了出去。

    趙君賦自知內功根基不錯,可卻從來沒有使用過,對力道的拿捏也沒什分寸,這一擲雖覺用了全力,實際卻隻發揮了二成的功力,雖隻此二成,卻聽那木筷夾帶勁風,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刀背,那大漢突覺手上一震,虎口發麻,一柄刀再也握不住了。

    趙君賦見自己用木筷打落了他的單刀,心中暗喜,這時那大漢怒道:“哪個王八羔子算計老子。”眾人一聽他發怒,早都嚇得都閃進店內,獨留趙君賦在滴水簷前。趙君賦見此,頓覺尷尬。

    那花子見趙君賦出手相救,似見到了救星,一個箭步,趕忙躲在了他的身後,大叫道:“哎呀,你怎才來。”趙君賦一愣,“呃,我們認識嘛?”那大漢見此,怒喝道:“臭小子,原來你們倆是一條道上的,識相的快把東西交出來。”趙君賦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再說我也不認識這位小哥。”

    那大漢漫罵道:“呀哈,牙口沒長齊,倒學會了多管閑事,告訴你,老子不關心你們那些破事,誰不知道我們雲龍幫的名頭,你若不是和他一夥的,是不會出手相救的,快把東西交出來。”趙君賦疑道:“什東西?”

    那大漢道:“什東西你難道不知道。”趙君賦回頭對那花子道:“你偷人家東西了?”那花子搖頭道:“我沒有偷,可他們偏偏說我偷了,老大,你可不要見死不救啊。”說著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趙君賦真是一臉無奈,他明知這人是賴上自己了,可見他灰頭土臉,一臉委屈,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水汪汪的看著自己,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就對那些人道:“各位大哥,小弟隻是路過,雖不知這位小哥是否偷了你們的東西,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多人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不免恃強淩弱,凡事終有個說法,還望諸位好生商量。”

    這些人都是些粗人,聽趙君賦一陣文言文語,那還按耐的住,道:“大哥,還聽他囉嗦什,一塊抓了去讓幫主定奪就是了。”先前那大漢點了點頭,叫道:“看來你小子還真不知天高地厚,有什話見了幫主再說吧。”他的單刀剛被打落,忌憚趙君賦的武功,自己不敢涉險,就把手一揮,讓其他人上前捉拿,那些人就如惡狼般撲了上來。

    趙君賦本來還有很多解釋的話要說,可眼下已經不是解釋的時候了。雖然了然法師沒有傳授他武功,可他以前曾學過一套掌法,見來人一斧劈了下來,伸掌一格,順勢一帶,那人撲了個空,正好身後一個人衝了上來,兩人撞了個正著,摔倒在地,隨後一人揚刀從背後砍來,趙君賦辨得刀風,側身躲過,不期左邊一人又一棍子打來,欲伸掌錯開,又發現左邊那幾個也撲了上來。

    這十幾個人雖武功平平,可手的兵刃你來我往,弄趙君賦眼花繚亂,應接不暇,意念使然催動內息,隻顧揮動雙掌亂擋。這時一個漢子挺棍直戳,趙君賦沒法躲過,兩手一挫,競生生把杯口粗的棍子攔腰折斷了,趙君賦一奇,沒想到自己手勁這大,可當即明了定是天天修習內功的緣故,這一掌打出,但覺真氣鼓蕩,氣力大增,怯心稍去,施展路數和他們打了起來。

    趙君賦運起混元功,掌力倍增,雖然刀來斧往,可不是被打斷刀刃,就是折斷斧柄,眾人手沒了家夥,如同老虎被拔了門牙,再也囂張不起來,不敢空手與趙君賦鬥,那大漢見趙君賦不是好惹的,就道:“小子,你等著,得罪了雲龍幫,有你的好果子吃。”沒等說完,就已經溜走了,那幾人也跟著抱頭鼠竄。

    趙君賦拍了拍手,不想自己能以一擋十,心下得意至極,這時那老板就過來道:“哎呀,這位大俠,你可惹禍了,我看你還是快走吧,否則小店可就真啥也不剩了。”趙君賦一看周圍的殘桌破椅,滿地碎屑,麵上過不去,就道:“真是對不住了,可是我也沒有銀子賠給你。”那老板道:“算了吧,留著銀子好好的享受幾天吧,今天就算我倒黴。”

    趙君賦想要問問那些人的來頭,這時一旁的叫花子就道:“多謝老板海涵,改日我賠你個酒樓。”那老板也不以為意,就道:“兩位還是趕緊走吧。”趙君賦情知闖了禍,不敢久留,就拿起自己的包袱匆匆的走了。

    走了一段路,回頭一看,那花子卻一直跟著他,趙君賦也沒多心,心想:“今日的麻煩就是因他而起,還是快快趕路為妙。”拽開步,出了石城郡。

    走了約兩地,回頭看那花子還跟著自己,趙君賦就有點不耐煩,就道:“我說這位小哥,你快回去吧,跟著我幹什。”那花子見趙君賦開口,就走了上前,撇嘴一笑道:“我可沒跟著你。”趙君賦道:“那你老是在我後麵幹什。”

    那花子道:“大俠,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咱們可是各不相幹。”趙君賦見他強詞奪理,心中不快,就不再理他,徑直走了。

    剛邁出幾步,隻聽那花子道:“哎,今晚看來有人要露宿野外嘍。”趙君賦停下腳步,回頭道:“我知道你跟著我的目的,實話告訴你,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才出手的,再說他們人多,要是再來一些,我能不能打得過他們還不一定呢,所以你跟著我也沒用。”那花子見他點中自己的心事,就道:“你還蠻聰明的嘛,可現在不同了,你我已經上了同一條船,除非我們聯手,否則就等著吃虧吧。”

    趙君賦眼角一挑,道:“聯手?我沒聽錯吧,你要是能打的話那剛才怎沒有出手。”那花子道:“一看你就是江湖經驗淺薄,這打架鬥毆也得分文打和武打,動手我可不在行。”趙君賦笑了笑道:“原來隻會耍嘴啊,那你說文打會怎樣。”那花子眼睛一眯,笑道:“文打就得鬥智了,現在我們應該折回去。”

    趙君賦搖搖頭道:“這可不行。”那花子道:“為什不行。”趙君賦笑了笑道:“因為他們找的是你,不是我。”那花子一愣,趙君賦向他揮了揮手走開了。

    那花子當然不會錯過趙君賦的,跑上去道:“現在可不同了,你打傷了他們的人,他們肯定以為咱們是一道,在前麵等著抓你的人還不知有多少呢!”趙君賦淡淡的道:“我打傷了他們的人也是因為你,到時我隻要和他們解……。”趙君賦本想說解釋,可一想這群人黑白不分,解釋有什用,現在都懊悔自己貿然出手。

    那花子見他的話說了一半,就知他明白了道理。趙君賦改口道:“那你說該怎辦。”那花子得意道:“要我說我們就折回去。”趙君賦道:“喂,你腦子沒問題吧,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那花子道:“笨啊你,你想想,他們以為我們出了城,料想在城外這一塊截住我們,我們要是一直走,那才叫自投羅網呢。”

    趙君賦道:“嗯,有道理,那他們要是在城發現咱們了呢。”那花子正在得意,突聽趙君賦這一說,自己也是怔了一下,而後用手背拍了拍趙君賦的胸脯道:“要是這樣那就該你上場了。”趙君賦苦笑了下,“原來我隻是墊後的,不過總算是個辦法,走吧,回去。”那花子攔道:“現在不行,得等到天黑得時候。”

    趙君賦讚道:“看不出你還挺機靈的。”那花子聽趙君賦誇讚,嫣然一笑,這一笑不免讓趙君賦多看了他幾眼,雖然灰頭土臉的,可看得出他的皮膚細膩,眼眸如星,喉結平平,趙君賦是經曆過世事的人,細看之下方知原來是個女扮男裝,心中一樂,暗想:“且不拆穿她,逗她一逗。”二人就到路邊休息。

    找了個陰涼地坐了下來,趙君賦故意和她靠的很近,那花子道:“哎呀,你坐這近幹嘛。”趙君賦道:“怕什,你又不是大姑娘。”那花子心下一觸,卻不好矢口否認,趙君賦暗暗偷笑,二人城外挨到天黑時方才偷偷進城。

    二人摸進了城,找了家比較偏僻的客棧,看那店夥計正要上門板,趙君賦緊跑了幾步,上前道:“小二哥,先等下,我們要住店。”店門大開是迎接四方來客,豈有拒客之理,店小二就把二人讓了進去,方上了門板。

    趙君賦來到櫃台前,號下了間客房,正欲會錢,那花子就道:“你就要一間?”趙君賦心下偷笑,就道:“怎,有什不方便。”那花子眼神恍惚,“呃,可是……我們……兩個男人怎能住一間呢。”趙君賦搖了搖錢袋,道:“關鍵是它不夠了。”

    那老板見趙君賦衣著整齊,憨厚老實,聽口音就知不是本地人,而這一帶的花子都在城南集宿,料想是趙君賦發的慈悲心腸,就插口道:“這個花子真是不知好歹,這位公子好意收留,你反而還挑三揀四。”那花子見老板說他,就氣道:“要你多嘴,一間就一間吧。”趙君賦也不理他,會完了銀子,店小二就領著二人上樓了。

    進了門,趙君賦把包袱一丟,就躺在床上,懶懶道:“好累啊,今天可夠倒黴的。”那花子看了看周圍,驚愕道:“不會吧,就一張床。”趙君賦躺在床上道:“我說你這個小乞丐還真挑剔,就這環境該比大街上強百倍吧。”那花子一努嘴,坐在了椅子上。

    趙君賦見她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的,觀其年紀好像比自己還小一兩歲,見她一身汙衣,頭發淩亂,就道:“外麵左轉到頭就是洗澡的地方,我可不想和個黴球一起睡。”那花子扭頭道:“我才不去呢。”可她很久沒有洗澡了,身上癢的難受,就接著道:“要洗也要在屋。”趙君賦輕笑了下,就道:“那好,那就讓小二打滿水在屋洗,正好我也洗。”

    那花子忙道:“我洗澡可有個癖好,就是不喜歡別人在一旁,所以請你出去避避。”趙君賦道:“怎,還怕我看,難道…你是太監。”那花子臉上一陣緋紅,道:“是啊,所以你還是出去避避。”趙君賦道:“好好,真是麻煩。”就起身走了出去,吩咐了小二去打水。

    這時店門上了板,趙君賦沒法出去,望見廊頭有個去處,就走了過去,見一月當空,片雲不染,屋角插天,遠山隱隱,點綴著一派夜景,看了會不禁想起了師兄弟們平日所練的輕功,心中一奇,往下麵一看,街道上已是空蕩蕩的,心想:“反正她一會也洗不完,不如到街上轉轉。”

    回廊離地麵不是甚高,就欲試一下,屏住了口氣,按照記憶中的姿勢,一躍而下,一粘地麵,直覺兩腿發麻,生生發疼,哎吆了幾聲,頓了一會方能走路,嘀咕道:“看師兄們平時都能飛簷走壁,怎我這一躍疼的厲害,定時內力運使不對,無法與身形配合。”卻不知這一躍並無絲毫內力激發,就如同平平的跳下,饒是自己功力深厚,才保的無礙。

    街上隻有趙君賦一人閑逛,左右偶爾幾陣犬吠,走了一段路,突聽的前麵有人聲,趙君賦尋了過去,見是一戶人家正在收拾院子,借著月光看到院牆前涼著一些衣服,卻都是些老婦人穿的。

    趙君賦想她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心想:“好人做到底,趁著天黑給她找幾件衣服吧。”打定主意,就循著家院挨家挨戶的找了起來,這時候一般的人家都睡了,他就溜進院子翻了起來,東一家西一家的費了老些時候才湊夠了一整套,自己滿心歡喜,就循著來路折了回去。

    回到廊頭,看準了落腳點奮力一躍,這下雖運使不得法,可力道卻是用足了,身子騰空而起,落到了廊頭,趙君賦一喜道:“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想不到輕功也是。過了這些時間了,她應該是洗完了。”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門,一推卻推不開,卻是反鎖了,這時就聽麵的聲音道:“門我已經反鎖了,就勞煩大俠你再定一間吧。”

    趙君賦苦笑道:“哇,你這不過河拆橋嗎,做人可不能這樣啊。”那花子道:“我這是讓你知道什叫人心難測。”趙君賦無奈,自言自語道:“那我也得告訴她什叫人外有人。”看了看周圍,皆無法進去,就走到廊頭,躍上對麵房頂,繞到自己房間的窗戶前,用足了力氣,一下跳了過去。

    趙君賦一跳進來,隻聽那花子輕叱一聲,忙把自己藏進了水桶,趙君賦雖行此無理之舉,卻並無越禮之心,一進屋就背對著她,聽到她輕叱後方慢慢轉過來身,隻見她隻漏出半個頭,隻一雙眼一閃一閃的望著自己,眼神充滿了驚恐,隻聽她怒道:“你這人怎這樣,偷看……喜歡看男人洗澡。”

    趙君賦笑著道:“我可不喜歡看男人洗澡,可我最喜歡看女人洗澡。”那花子見說就知識破自己的身份,又氣又惱,“原來你是有意輕薄人家,想不到你原來是個……是個臭流氓。”

    趙君賦道:“輕薄可算不上,是你非要跟著我來的,至於流氓嗎,呃……我勉強算是吧。”趙君賦不是君子,卻也不是小人,那花子遇上他直覺一腔苦水,無處傾訴,星眸閃動,幾滴淚水流了下來。

    借著燭光,趙君賦見這幾滴淚水,突感到內心有一種愧疚感,就道:“不過像我這樣講道義的流氓可不多見。”說完把衣服丟在了木桶旁的木架上,那花子見都是女孩子穿的衣服,才知他方才是為自己找衣服去了,心頭有點感激,趙君賦道:“你泡的時間也不早了,再泡小心著涼。”說完就躺在了床上,側身麵相牆壁。

    那花子靜靜的看了趙君賦一會,輕聲道:“喂,你可不要偷看啊。”趙君賦沒做聲,那花子見他沒有動身的意思,就小心的從水桶走了出來,趙君賦隻聽一陣水的嘩嘩聲,接著一個修長倩影映在牆上,燭火閃動,如夢如幻,不禁心頭一動,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趙君賦覺得臉麵發熱,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那花子道:“我穿好了。”趙君賦方回過身來,隻見他一頭黑發猶如垂柳般披在肩上,麵龐細致清麗,在昏黃的燭光下閃閃生暈,更顯嬌美,哪還是日間所見的叫花子,分明是出水芙蓉的二八佳麗,隻是與這衣服不太相襯。

    那花子見趙君賦直望著自己,心中一漾,“怎了,不認識了。”趙君賦一臉喜色,“你長的這漂亮,為什打扮成個叫花子。”那花子聽他誇讚自己美貌,嫣然一笑道:“我雖是女流,卻也不傻,要是女裝出門,不就便宜了像你這種小人了嗎。”

    趙君賦道:“嘴上不饒人的家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那女子道:“告訴你可以,但有人的時候你不能叫。”趙君賦道:“這神秘,怕白天那夥人抓你!”那女子道:“我自有我的顧慮,你不答應就不告訴你。”趙君賦道:“好,我答應你。”那女子又是一笑,道:“我叫段凝露。”

    趙君賦一聽,心性使然,調笑道:“段……凝……露,一枝穠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好有內涵的名字。”段凝露努嘴道:“你哪來的這多調調。”趙君賦見她不識他所說何意,改口道:“你這名字取的好,你該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

    段凝露把秀發一撩,責道:“多嘴。”趙君賦道:“好,我看你比我小幾歲,我就直接喊你段妹妹吧,段姓是你們大理的國姓,別人不會起疑的。”段凝露眼珠一轉,道:“看你救過我的份上讓賺這個口頭便宜吧,那你叫什。”趙君賦道:“我叫趙君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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