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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好的日子，出了這等事，別是黃老夫人與其他幾位太太，就是來道喜的賓客都笑不起來了。

    到底峻二太太是個人物，低頭在黃老夫人耳邊低語了兩句，就連忙扶起她向一眾女眷致歉：“老夫人上了年紀，最受不得驚嚇。諸位莫嫌慢待了，我先將老夫人送回屋休息，還請兩位弟妹幫我待客。”

    峻二太太扶了黃老夫人一走，隻一個眼神，那霍贇與錢氏都低頭跟了去。

    走了這一撥，廳便由三太太與五太太挑大梁，她們兩位雖不及峻二太太長袖善舞，卻也都是大家閨秀出身，招待起來也並無差錯，不一會兒，廳又恢複了歡喜氣氛，無人再提方才那一出，仿佛從未發生。

    看來，丟了上一次的臉，這一回汝南侯府學了乖，再不肯在麵前多鬧一次笑話了。

    張瑾在心中腹誹，側頭卻覷到靳氏臉帶憂色的看著外頭，顯然是擔心霍贇要受委屈。她便拉了拉靳氏的手，低聲道：“娘親莫怕，贇表哥聰明著呢，何況他是一心想著弟弟，誰能挑他的錯去？”

    靳氏紅唇微抿，道：“他到底是年紀不大，心思單純沒經過事，就這大喇喇的出來，回頭若應對得不好，難免吃力又不討好……”

    這一點張瑾倒不怕，她很了解自己的兒子，衝他剛才那一番表現來，要隻是心思單純才脫口而出。她絕不信。何況，他也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這一點上。他和他親爹霍彥如出一轍。

    心雖如此想，到底母子連心，張瑾也不是不牽掛的，便將身邊的秋雁打發了出去打聽消息。

    秋雁是張瑾身邊最的丫頭，性子與容貌都是一副真可愛模樣，她雖比張瑾大一歲，但比張瑾還矮一指頭。格外顯些，因此走來走去的也一點不顯眼。

    所以張瑾一向愛使她去打聽。然後又使秋梧去尋擷秀。

    秋梧仔細聽了張瑾的形容，正記在心準備按圖索驥，不想剛出了堂廳，稍一打聽就尋到了擷秀。

    秋梧認準了後。一報家門，擷秀就笑了，道：“還想是哪兒來的水蔥一般的姑娘，原來是表姐身邊的，難怪了。”

    擷秀本身就是個容貌出眾的丫鬟，秋梧不過中上之資，至多占著少女的優勢，膚嫩神清些，卻也當不得這一誇。不覺麵色微紅。不過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素日最得張瑾重用，往來見到客家的姐丫鬟也多了。因此得體的道：“是姐姐珠玉在前才對。”

    著，她沒耽誤功夫，三言兩語的將剛才廳發生的事了，然後道：“太太與姑娘擔心表少爺受委屈，隻道姐姐是表少爺身邊第一得意人，非得了你的準信才放心。”

    經了從前的事。也難怪人多想，擷秀倒不奇怪。即使知道頭的事，也很是淡定的道：“靳夫人與表姐有心了。此事來話長，不過不必擔心，大爺如今精敏得多了，不能再吃了虧去。”

    至於內情究竟如何，為何篤定不會吃虧，擷秀卻不了，不知是地方不合適還是旁的，秋梧也不好多問，這便去給張瑾回話。

    “……她這般，隻怕頭事兒多著呢，姑娘也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