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昏黃的路燈從兩邊迅疾掠過,斑駁的樹影不斷打落在車上,一明一暗。
墨以深開著車,目不斜視,唇角始終噙著一抹淺笑,看上去心情很好。
當言優再次看向他時,一直被偷偷窺視著的墨以深終於出聲,嗓音低沉輕緩:“其實我不介意你光明正大看的。”仔細聽,他的語氣是夾雜著一股濃重的寵溺意味的。
言優一聽,瞬間漲紅了臉,窘迫的別過頭。
她朝向車窗,鼓了鼓腮幫子,一陣懊惱,自己幹嘛看他啊?
墨以深瞥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更深。
“怎了?”他的尾音很輕,仿似帶了輕佻。
言優隻覺得更窘,清了清嗓子:“沒,沒有。”
他沒有接話。
言優抬眼,看倒映在車窗上的他的側臉,好像聽到他輕輕的低笑了一聲。
過了會兒,言優慢慢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你,怎知道我在那?”
墨以深隻含糊的嗯了聲:“開了一下午的會手機落在辦公室,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對不起!”
言優不以為然:“沒什,不用說對不起的!”
墨以深沒什表情,但看向前方的眼神很認真,語氣也很認真:“以後再不會讓你聯係不到我。”
言優愣怔了下,有些莫名,抿了抿唇,總覺得他話有話,又想,或許是自己多想了,應該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很久以後,言優才明白他話的意味,那是他的承諾,亦是他的在乎與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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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已是暑假時期,言優從圖書館借了些重要的書籍剛從學院出來,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呼喚。
“言優——”是穆安寧。
她背著包跑過:“真羨慕你,終於可以痛快的玩了,我就可憐了。”
言優疑問:“怎?”
穆安寧皺眉,語氣有些焉:“我爸非要讓我去家的醫院實習。”
“你不是學音樂的嗎?”
“其實那隻是暫時的,我家那暴君已經私自聯係學院改了我的專業,所以文藝晚會那次,也算是我正式告別音樂的一個開始。”
“哦。”言優點點頭,不做任何發表意見。
穆安寧嘿了聲,看著她:“你真的很不一樣。”
言優不明所以:“嗯?”
“很多人聽我這說,都告訴我讓我堅定夢想,不要輕易放棄,但也有人認為我爸的觀點是對的,他們覺得音樂不切實際,而你,卻什都沒有說。”
言優淡淡一笑,沒說什。
有時候堅持也不一定有結果,反倒是一場空,最後身心俱疲....
“聽說你文藝晚會拿了名次,恭喜。”
“唉,第三名,不提也罷。”穆安寧拉了拉背包帶:“言優,我可以要你的聯係方式嗎?”
言優對女孩子向來寬容,點點頭。
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最後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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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優回到別墅的時候是下午三點。
在玄關處換鞋時瞥見一雙蹭亮的黑色皮鞋。
他在家?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帶著疑慮,言優一路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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