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是……愛你的。”

    溫然戚戚一笑，“好，我知道了。”

    顧漣城眼中的那份希望還沒來得及閃過，她接下來的話便讓他猛地一愣。

    “但這跟我有什關係呢？顧總裁？愛一個人的付出就一定能得到收獲嗎？”

    他再強做察覺不到，也不得不承認，溫然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她以前……從不會用這種陌生又冷淡的語氣話。

    她也從不會這咄咄逼人。

    顧漣城心口一片刺痛，他皺了皺眉。那些人，究竟傷了她多深？她離開的這一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又受了別人欺負？想到這，他越發心疼，手上微微用力，將門推開。

    “請你離開吧。”溫然垂下眼睛，看著手的這杯滾水，“我已經很累了，昨的事情，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對你來是個意外，但對我來，卻是整整一年沒有眷顧過的驚喜！”

    他忽有些害怕，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你知道這整整一年，見不到你的每一分一秒，我是怎壓抑著自己過來的嗎？”

    “我不需要知道，”溫然冷下臉，想掙脫開他的手，“那不是我要麵對的問題。”

    “倒是你，顧大公子，如果這一年對你來很困擾的話，你不妨好好想想以後——因為以後，我也再不想見到你。”

    掙紮中，滾燙的開水撒了一點出去，潑在顧漣城的手背上，立刻紅腫起來。溫然一頓，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卻倔強地沒有動。

    管他疼不疼，燙不燙呢？

    顧漣城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溫然默念著，眉頭卻忍不住擰起來。

    顧漣城好像感覺不到手背上的疼痛，他目光徹底淺淡了下去，方才的光澤被拚命壓製的低沉取代。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終有些祈求地開口。

    “然然……”

    溫然心口猛地一疼。

    這份祈求，這份卑微，她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之前她愛上顧漣城的最真實寫照嗎？隻不過她萬萬想不到，有一，她也會在顧漣城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顧漣城。”

    她嗓音有些沙啞，目光錯開他的眼神，將他往外推了一步。

    “你對我隻是玩玩，我對你也是。”

    “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既然是遊戲，也有結束的這一。”

    “現在，我已經厭倦這個遊戲了，你走吧。”

    “然然！”

    顧漣城一驚，伸手又要去擋，但眼前的門已經地合上了。

    心灰意冷。

    他第一次透透徹徹地體會到這種感覺。已經不上是否心痛了，他看著緊閉的房門，眉心有道深深的川字。

    之前和溫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播放。

    不想失去，想到溫然以後可能會在別人的懷微笑，他心口就跳出一簇熊熊燃燒的嫉妒。

    ！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溫然嚇了一跳，舌尖被滾燙的開水燙得有些發麻。她看向顫抖的門扇，眼睛有些發熱。

    不能管。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