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鏡再次啟動,金光大作後,冥珺覺得周圍漆黑一片。
耳邊隻有呼嘯而過的罡風。
她不知道這是哪,但可以確定一點,這次回到的,是從忘川河底上來之後。
“……有人嗎?”冥珺開口。
下一刻被自己聲音驚到。
這是……這個聲音是……炎羲……?
她竟然穿到帝身上。
眼前依舊黑暗,也沒任何人回應她的問話。
冥珺往前邁了一步。
“呃。”怎回事,腳底怎會傳來炙熱感。
因此不敢再隨意亂動,決定靜下心來傾聽四周。
周圍不停湧動的強風,似乎不一般。
像是某人術法造成,那也就是始作俑就在附近。
“是誰在此作亂!”冥珺厲聲發問。
此時,端坐在八卦圖中間的男人,周身術法早已爆棚,殿內紅光一片。
五識也已封閉,逆改命,進行到此再無轉圜餘地。
冥珺還想再什,突然間意識渙散,身體一軟,魂魄回歸。
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寢殿,她已經可以肯定,所有問題的症結,就出自剛才穿回去的那一刻。
然而她什都沒看到,如何肯輕易罷休。
於是一咬牙,昆侖鏡金光大作,冥珺……又回去了。
周圍依舊漆黑,問話沒人回應,耳邊是術法引起的罡風。
直到意識渙散……
魂魄回歸本體。
就這樣冥珺一連試了幾次,結果都如出一轍,她什也沒看到,也根本不知道當時炎羲周圍發生著什。
捏住昆侖鏡,女人一臉倔強。
她就是不信了,一次兩次不行,十幾次二十次不行,那上百次上千次,總能在其中某次發現什!
之後冥珺也真的這做了。
直到臉色越來越差,明顯是多次啟動神器,耗費大量靈力所致。
她仍舊沒有一絲放棄的念頭。
“是誰在那,你到底是誰?!”再次穿回去,冥珺仍舊附在炎羲身上。
對著黑暗,女人聲嘶力竭地咆哮。
可是,即便嚐試了多次,那位始作俑者始終沒有回應一聲。
而這次,當冥珺意識渙散之際,突然發現有什地方不對。
為何她來的時候,能看到昆侖鏡散發出金光,回去的時候……卻什……也看不到……
再次睜開眼,女人臉色愈發糟糕。
同時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她心底升起。
莫非……當時炎羲雙眼失明?
所以才會無法視物?
可記憶中,炎羲一直都好好的,什時候得過眼疾了?
但如果……她的推論沒錯……
那……
帶著這個想法,冥珺又一次啟動神器。
也是她最後一次,動用昆侖鏡。
不變的黑暗,這一次冥珺沒有急著話。
靜靜的站在原地,感受罡風在耳邊呼嘯。
“你是……許峰都?”
之前以為對方是故意躲在暗處搗鬼。
現在知道很可能是炎羲失明才看不到周圍,這樣一來麵前之人也就應當沒有惡意。
那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在忘川河底救了自己,又讓炎羲保密的男人?
也會不會,他……就是許峰都呢?
冥珺緊張得等待對方回答。
一秒,兩秒……沒人話。
直到熟悉的渙散感再次來襲。
冥珺雙拳緊握,指甲沒入掌心。
她不想回去,她想知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
更想知道,這個正在施法的人,是不是就是許峰都。
所以現在哪怕多堅持一刻也好。
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女人在半昏半醒間拚命掙紮。
身體愈發疲軟,她甚至能感受到昆侖鏡的金光已經在周圍縈繞。
隨時都會將自己魂魄帶回去。
就在她一臉堅持,同時喃喃自語,“許峰都……是你……”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雖隻短短一瞬,也雖隻短短幾個字。
卻是再也揮之不去,一寸一寸,直到完全占據心頭。
……
二十年後。
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獨坐在咖啡店內。
“這位姐,請問你在等人?”
女人抬頭看去,隨後露出笑意。
“是。”
對方跟著笑笑,沒找其他空位,而是直接坐下。
“是不是在等某個英俊的男人?”
女人端起咖啡,輕抿一口。
“在等一個……老男人。”
“……。”老?自己哪老了?雖然年紀是上去了,可……長相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罷了。
“冥珺,你不厚道。”男人佯裝責怪,況且如果自己老,那她……也老,隻是這女人還真奇怪,不僅不長皺紋,甚至和當年一樣,仍舊一副少女樣貌。
“哪敢對穆家家主,穆白不厚道。”冥珺輕飄飄回了一句。
“這位先生,請問您要喝點什?”服務員抱著菜單出現。
同時忍不住感到驚訝,這個男人……怎這像聯合國主席……
“不用。”男人還沒回答,冥珺搶先開口。
之後服務員猶豫著離開,總覺得那位話的漂亮姐……也有些眼熟。
“唉,堂堂集團總裁,掙了那多錢,連杯咖啡都不舍得請我喝。”穆白表情幽怨。
冥珺沒有話,早就習慣這個男人隨著年紀上去,反而越來越痞。
某人感覺自討沒趣,挑了挑眉。算了,不請,就不請吧。
這也就是和冥珺兩個人獨處,若是被其他人看見,恐怕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聯合國主席,z國最高領導人,穆家家主,穆白。
從來都是人前不苟言笑,做事果決,人後眥睚必報,手段狠戾。
所以誰看到他不是點頭哈腰,想盡一切辦法吹牛拍馬。
現在不僅被人老,還連杯茶水都不準備,這要是平常,對方就是死一百回都不夠贖罪。
而現在穆白對此的態度……,竟然又是裝痞,又是算了。
“怎樣,我要你辦的事,辦妥了?”冥珺又喝了一口咖啡。
如今的她,對這種叫咖啡的飲料,愈發上癮。
尤其是某台機器現磨現煮的咖啡。
“唉,我真是苦命,一分錢不收,還要白白替人賣命。”穆白怨聲載道。
“你還缺錢?”冥珺不以為意。
“當然,這不,連杯咖啡都喝不起了。”
“好,你開價。”
冥珺完發現對方沒有反應,於是抬眸看去。
穆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半晌後,“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
冥珺不再看他,別看眼,望向窗外,“抱歉,我過,你要的我給不起。”
“。”男人笑了,笑聲如當年般,苦澀依舊。
“罷了,我不喜歡勉強。你要的東西在這。”完,穆白拿出一疊資料。
“多謝。”
之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咖啡店,隻不過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永遠沒有真正的交集,如同最初時一般。
冥珺回到公司,助理敲門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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