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林樂不知道家茵瞳所謂的“適合你的角色”根本是虛構，跟家茵瞳吃完那頓飯，也沒太當回事，回去照樣該幹什還幹什。

    不過家茵瞳的熱情不減，離開平永省的時候還特地給冉林樂發了條短信告別，文字間滿含期盼，恨不得下次見麵就是當下時刻。

    冉林樂回了“一路順風”，以為跟家茵瞳的聯絡要告一段落，一個學期之後的暑假再有交流。或者半年後的家茵瞳幹脆忘了這回事，以後再也沒有來往。

    事實證明，冉林樂對家茵瞳的熱情和堅持了解太少了。再次收到家茵瞳的短信，冉林樂心情非常複雜，對著手機琢磨不清楚。

    鬱揚看冉林樂發呆，問他怎了。

    冉林樂晃晃手機：“家茵瞳問我什時候回臨河縣。”

    鬱揚皺眉，把手機拿過去看短信內容。家茵瞳說她的工作快結束了，之後有時間再到平永省一趟，可以給冉林樂看劇本。

    “不是說暑假拍嗎？”

    冉林樂聳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要提前熟悉？是不是讓我背台詞啊！”

    覺得自己的猜想非常正確，冉林樂又有點犯難：“這也太早了吧，還有半年呢。時間越長我越記不住。”

    正說著，鬱揚已經開始回信息了。

    “喂！你別亂說話！客氣點，聽到沒！”

    冉林樂湊過去，看鬱揚打字，屏幕上出現方塊字：“已經回了。”

    還行，不過分，冉林樂放心了。

    家茵瞳可能在忙，很久都沒有回短信。鬱揚等了兩分鍾，把手機還給冉林樂，他自己又坐到電腦前，習慣性地活動脖子和肩膀。

    他們是在霧色組。這會兒有出去抽煙的，有陽台放風休息的，客廳就隻有冉林樂和鬱揚兩個人，他們說話也不避著什。

    鬱揚繼續寫程序，冉林樂無所事事，遊戲都打了一遍，又找了部電影，捧著熱茶看。

    沒多久，寧永波哆哆嗦嗦地從陽台進來，一邊感慨：“今天更冷了。”

    範錢剛好也抽完了煙，從走廊回來，也是搓手取暖：“還是空調好啊！空調拯救人類！”

    兩個人對著空調的出風口站了一會兒，範錢突然想起來現實問題，惻惻問寧永波：“但是老大，我們這月的電費……會不會爆掉啊？”

    在冉林樂來之前，他們是沒有空調的，全員靠發抖取暖。實在冷的時候，就抱著電腦主機扛一會兒，筆記本的散熱板也能用。

    鬱揚來的第一天什都沒說，第二天就叫人搬來一台掛機。範錢早就體會過鬱揚的花錢方式，看見裝空調的工人時，稍微驚訝了一下，沒太意外。

    倒是寧永波很不安，工人忙乎往牆上鑽孔，他搓著手跟鬱揚商量：“你不是過完年要回去上學嗎？這空調裝也不好裝，到時候拆也不好拆，還沒法帶走。這……”

    鬱揚：“不帶了，你們用。”

    寧永波差點把舌頭吞下去，結巴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最後擠出來一句：“我們現在沒有添空調的打算……”

    其實是沒錢。一個空調幾千塊，對於這幫剛剛開始創業的年輕人來說，是相當大的一筆開銷了。

    最後鬱揚說不要錢，寧永波先鬆了口氣，過後就更不安了，覺得平白收了鬱揚的好處，壓力更大。

    尤其現在他們的相對狀態不太單純，處在一個想收買和不願意出賣的階段，正是拉鋸。鬱揚的一個空調放在這，也不知道是拉攏人心還是炫耀財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