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揚在半個小時之後回來了,也不知道跑到什地方,沒買到油條,倒是拎了連個糖糕。
還是溫熱的,外皮酥酥脆脆,金黃色非常好看。
冉林樂挺驚喜的,捧著糖糕咬了一口,嚐到甜滋滋的餡兒:“哪買的?”
鬱揚搓著手湊到空調出風口取暖,臉色還不太好,別扭尷尬地應道:“外邊。”
聽起來還挺委屈。
冉林樂白了他一眼:“你怎不說是外太空,我也信。”
鬱揚不說話,好像是冷極了,快貼到空調上邊。他專心取暖,全部心思都在熱風上,貌似分不出來注意力跟冉林樂說話。
裝得一本正經,挺像那回事的。
冉林樂知道他還是尷尬,昨晚的事兒,加上剛剛鬧得那場小矛盾,他沒台階下,隻好在那邊杵著。
也不知道是等冉林樂給他台階,還是要等時間再久一點,把之前那些事情都給抹除掉。
總之,還是沒有道歉的意思。
冉林樂不生氣了,但是理智認為這件事不能這樣不了了之,沒個後續說法。不然以後鬱揚隨時衝動一下,就來招惹他一番,這怎說?
況且鬱揚不是忍耐力很強的人,向來不自製,太多時候都是隨心行事。
今天不把這件事講清楚,往後總還要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
冉林樂覺得時機不對,還不能發展到那一步。
應該再等等。
也希望鬱揚能配合他。
冉林樂也不再問鬱揚,隻管吃糖糕。吃完又去找了山楂來消食。之後又去床上躺了會兒,拿了本書閑翻看,悠然自在的樣子。
就是不跟鬱揚說話。
鬱揚還是犯軸,麵子子都過不去,也撐著不跟冉林樂說話。
兩個人在一間房,誰都不理誰,隻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
不過冉林樂存心冷著鬱揚,能定得下心,隻當鬱揚不存在,也不看鬱揚。
但鬱揚就沒那好的耐性了。
他本來是冷漠的性格,對別的人都不上心,從來都不在乎。這種人特別容易走極端,一旦把什放在心上,那就是沉甸甸的分量,格外在意。
感情就那多,情緒也是定量的,都因為一個人而波動,那勢必是炙熱濃烈的。
鬱揚的所有心情都係在冉林樂身上,冉林樂不理他,他就不安定,坐都坐不住。
於是家的局麵就變成:冉林樂無視鬱揚,鬱揚一定要跑到冉林樂麵前晃悠。冉林樂當看不到鬱揚,鬱揚就要想辦法弄點聲音出來,試圖吸引冉林樂的注意力。
可惜都沒什用。冉林樂打定主意不搭理鬱揚,那就真地能穩住,一點破綻都不露。
熬到午飯的時間點。鬱揚去熱除夕夜剩下的飯菜,煮到一半又覺得這太對付了,不像是新年伊始的氣氛,就丟下勺子出去買飯。
不過他還惦記著冉林樂要出門的事情,不想浪費能跟冉林樂相處的時間,完全是跑著去又跑著回來,苦寒隆冬的天,愣是跑出來一腦門的汗。
臉頰也微微泛紅,還沒有進門先脫了外套,隻穿一件毛衣。
太快了,他回來的時候,飯菜都還冒著熱氣,有點燙手。再看鬱揚本人,也熱乎乎的,像是隻剛出籠的包子。
十八歲的大男孩,總是充滿活力,就連生氣吵架都帶著青澀的鮮活味道,有股勁頭在其中。說實話,並不讓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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