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分,豔陽當空。
青岡密林的邊緣地帶,一棵棵悶青色的大樹枝葉交錯,宛如林間撐起的一把把遮陽傘,將陽光分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柱,斑斑駁駁地打在樹上,令這些樹木透發出金屬般的色澤。
這,正是青岡樹的亮點,不但木質堅硬如同金屬,其樹木的表層也是同金屬相仿。
此刻,午餐過後,蘇慵慵懶懶地坐在一棵青岡樹下,一麵吧唧吧唧地啃著蘋果,一麵安逸的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鐺,鐺,鐺……”
同時,不和諧的聲音在樹林間回蕩而起,就好像在實心的鐵鍾上敲打一樣,原本安詳的密林,都是被它搞的不安起來。
就在蘇麵前的一棵青岡樹前,玄蘇手握鐵斧,對著那棵樹一頓亂砍。而那道不和諧的聲響,便正是從他手中的鐵斧下傳出。
他砍的很是賣力,又像是撒氣一樣,把全身的力氣都發在了樹上,而且每砍上一下,嘴都還要嘟囔一句。
“砍砍砍!我砍死你!砍死你!”
“是修煉!不是抓魚!就是砍樹!到底還有沒有!一個正經的!”
…………
這時,蘇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玄蘇在些什,陡然皺起眉頭,對後者喊道:“你嘟囔什呢,認真一點。”
玄蘇聞言,忍不住斜了她一眼,爾後輕哼一聲,便繼續埋頭揮動鐵斧,並且一下比一下聲響。
也不怪他心有些怨氣,別人的修煉都是學學什武功,練練什招式,可他倒好,不是抓魚,就是砍樹,他能好氣了才是怪事呢。
“誒誒誒,怎回事,怎越來越不認真了,你給樹撓癢癢呢?還是嫌剛才的飯吃少了?”
玄蘇又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不過,他中午是吃的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參加靈藥,他的飯量突然就回到了正常狀態。
“好了好了好了,你等一下。”
這時,蘇站起身來,扔掉吃剩下的果核,一麵著,便是走到了玄蘇的身旁,毫不客氣的一把將玄蘇的鐵斧搶入手中,然後接著道:“你看好了,我給你再演示一次,最後一次。”
著,蘇讓玄蘇站到一旁,然後雙手緊握斧柄,雙腳微微分開,腰部略微扭動,雙臂微曲,待一切準備就緒,隻見她一聲輕喝,揮起鐵斧便朝著青岡樹橫劈而去。
為了讓玄蘇能看得清楚,她刻意把每一步動作都分解開來,而且做的很慢,直到最後砰的一聲,一道悶響頓時灌入玄蘇耳中,而那棵青岡樹上緊跟著便多了道半寸深的斧痕。
蘇道:“看清楚了嗎?不管你是怎發力,底盤一定要穩,然後再通過腰部帶動手臂,將全身的力量,逐一集中到手上,這樣你才能把力量充分的發揮出來。”
玄蘇驚奇地看著那道斧痕,半不出話來。自己累死累活砍了半也不見出現半點痕跡,可蘇就這一下,卻是砍出了半寸深的斧痕,這要是換成一棵木質酥鬆的樹木,這一下下去估計就該是斷了。
當然,玄蘇自己也明白,他與蘇的力量本來就存在著著極大的差距,然後蘇又用了一些技巧,使他們之間的差距這才變得更加懸殊。
“諾,你來吧。”
瞧著玄蘇吃驚的模樣,蘇的心也是有些的自得,完後,便是將斧頭還給了玄蘇,然後指著斧痕旁邊的位置,接著道:“就這兒,隻要你能砍出我一半的深度,就可以休息了。”
“嗯。”玄蘇認真地點了下頭。
“記住,腳下要穩,眼睛要準,手上要狠。”蘇又囑咐了一句,隨後,便是回到樹下,繼續休息起來。
玄蘇站在青岡樹上留下的斧痕前,仔細的想了想蘇方才的每一步動作,爾後深吸口氣,將斧頭掄的渾圓,朝著青岡樹全力砍去。
“穩,準,狠……”
他口中喃念著,有模有樣的學著蘇的動作,每一次揮斧都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周身上下沒有一個部位是不緊張的。可是,想要做到蘇所的那般,將力量從腳下開始逐一傳遞,光這一點,便總是讓玄蘇覺得特別別扭,每一次揮砍都會有某個部位不太協調。
蘇看在眼,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不要刻意的去想到底該怎做,自然一點,放輕鬆,我讓你做的是一個連貫的動作,又不是讓你全身一起用力。”
“哦——”
玄蘇聽後,恍然地點了點頭。這的不是廢話嘛,誰不知道這是一個連貫的動作啊。
,這話他也就敢想想罷了。但他再細細一想,蘇的,好像也就是自己的問題所在。因為過於刻意,而使得身體太僵硬了。
“呼——自然一點,自然一點。”玄蘇長呼口氣,在心告誡自己。
“自然…”他閉著雙眼,細細的回想著蘇的每一步動作,並讓全身盡可能放鬆下來。
慢慢的,他雙腳踩地,嚐試著將力量全部集中在腳下,然後由腳帶動腿部,再由腿帶動腰,一步一步地讓每一個部位都發力一次,直到發力時能夠自然的貫穿起來。
一個連貫的動作……
玄蘇心中默念,他並未急於揮斧,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感受力量傳遞的過程,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
“呃—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在一旁覺得無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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