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弦月高照,星光閃爍,燕家大宅漆黑一片,隻有一個房間發出微弱的燈光。那是燕福年的儲藏室。
燕福年神色慌張地滿屋子收拾東西,每一個保險櫃的門都大開著,那些重要的資料和物件都被他一一收進一個大行李箱中,那些可經舍棄的東西都被扔得亂七八糟。
“這急著收拾東西,想去哪兒啊?”一個體態輕盈的年輕女子斜依在門邊,她身著一件黑色風衣,一條緊身牛仔褲,臉上戴著化妝舞會常見的妖女麵具。
“你是誰?怎進來的?”燕福年把他的寶貝行李箱拉到身後,警惕地盯著女子。
“爸爸,你連我都不認得了嗎?”女子摘下麵具,露出一張美豔絕倫的臉。
“你,你是燕彌蝶?你做了整容?”燕福年不確定地看了又看,半年不見她的變化很大,如果不是她那聲“爸爸”他是絕對認不出她來的。
“是啊,我不但做了整容,還做了整形。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夜來轉了個圈,讓燕福年看得更仔細一些。
燕福年冷哼一聲,“別告訴我你這消失的半年都隻為了做整形美容。”
他這個養女自三年前那次自殺後就性情大變,這幾年來她一麵討好自己,徹底融入了他的圈子,一麵培養自己的勢力,等他發覺時,為時已晚。如今她早已不是以前那個任他拿捏的弱質女孩了。
在她麵前,他不得不慎重,以免被她拿住巴柄。他做了不少觸犯刑法的事,哪一件都夠他坐幾年牢的。
夜來走進房間,尖細的高跟鞋踩在一疊疊科研資料上,踩出一個個窟窿來。看著那些窟窿,燕福年莫名的覺得有些心悸。感覺她要踩的不是那些紙張,而是他的心髒。她是恨他的,他一直都知道。他也一直都沒拆下對她的防備之心。
“我聽您的一些很重要的資料被人交到了檢察院。您現在是在準備逃亡嗎?”夜來的視線落在了那個很大的裝滿了他心血的行李箱上。那才是她感興趣的。
“你怎知道?是你做的?”燕福年拖著箱子往門口走了幾步,他早就該想到是她才是,也隻有她跟龍君許兩人對他的所做所為一清二楚。龍君許野心很大,他還沒完全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是絕不會出買他的。隻有這個養女,她的言行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也隻有她有這個本事和膽量敢出買他。
“是我。怎樣?我做得不錯吧?都是你平時教得好,我才能青出於藍。”夜來討好的嘲燕福年憨笑,好像一個孩子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等著爸爸表揚一樣。
“做得好,做得真好!”燕福年氣得臉都綠了,他慢慢走近燕彌蝶,趁她不備一巴掌打過去。他早該打死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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