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走在馬路上，夜來的心情特別好。

    迎麵走來的一對衣著髒亂的乞丐引起了夜來的注意。那是一對祖孫，老婦人滿頭白發看上去至少七十來歲了，腿腳不便，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腰都快彎成一張弓了。那個少女看樣子不過十三、四歲，單薄的身子，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她一手提著袋撿來的廢品，一手扶著老婦人。

    夜來可憐她們便取了一疊百元大鈔遞上去。祖孫倆似乎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好人，一時竟忘了接錢。

    “快拿著吧。”夜來把錢遞到少女麵前。

    少女接過錢對夜來連連點頭，嘴含糊不清地著感謝的話。老婦人更是熱淚盈框雙手擅抖。

    “謝謝，謝謝你啊。你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老婦人拉著夜來的手直哭，想起自己一身肮髒又不自然地鬆開了手。

    夜來聽著少女的聲音很怪就問：“你的嗓子怎了？話怎這樣模糊。”

    “哪是她的嗓子有問題啊！她是被那殺的霍星辰給割了舌頭才不清話的啊。”老婦人悲嗆地地哭喊：“我可憐的孫女啊，才十四歲就遭遇這樣的不幸，我這是做了什孽啊！我要是前世真做了什理不容的事，老爺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就夠了，為什還要這樣對待我苦命的孫女啊！上啊——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

    那少女也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夜來別想到那個霍星辰的心竟這狠，連割人舌頭的事都做得出來。

    “抬起頭，伸出你的舌頭讓我看看。”

    少女依言抬頭，伸出被割去一截的舌頭。夜來隻覺得心頭一酸：對一個花季少女而言不能好好話是一件多不幸的事。

    “他因為什事要割你的舌頭？”這祖孫兩看似都極為溫順，清貧的她們怎會與霍星辰扯上關係？

    少女無法清，老婦人代孫女回答：“那個殺的見我孫女長得標致就把她擄回家中給沾汙了，我孫女氣不過罵了他幾句，他就讓人割了她的舌頭。”

    夜來撥開少女的亂發，才發現這個女孩的五官生的很不錯，眉目之間與她妹妹還有幾分相似。

    “你叫什名字？”

    “她叫然然。”

    “然然？”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她們家以前一個花匠的孫女就叫這個名字。還是她爸爸給起的名字，因為那個女孩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跟著年邁的奶奶四處流浪，是她爸爸好心收留了她們。

    “老人家，你叫什名字？今年多大年紀了？”當年的老婆婆她已記不得她的樣子了，但她還記得她的名字，因為很特別。

    “我姓苟，叫苟離離，今年七十三歲了。”

    苟離離，真的是她，她還活著。

    這個老人家雖然手腳不利落，但為人特別隨和，見誰都笑眯眯的，看見就讓人覺得溫馨。

    這個被割了舌頭的少女曾是她們姐妹最忠實的追隨者，無論她們去哪兒，她都想跟著。整“花姐姐，玉姐姐”的叫著。她們也很喜歡那個胖乎乎的妹妹，時常逗她玩，分些零食給她吃。

    沒想到沒有了她家人的庇護她們祖孫竟落到這種以拾荒為生的地步。

    以前是她不在，不能代替爸爸媽媽照顧她們，如果她回來了，她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們再不讓人傷害她們。

    “我打算開一家鮮花店，暫時還沒招人，如果你們願意可以為我工作。包吃包住，每個月給你們四千塊。怎樣？”夜來沒謊，她是真的要開一家花店，因為她馬上要以另一種身份出現了，鮮花是少不了的。

    “你願意收留我們，包吃包住還每個月給我們四千塊？”祖孫兩怎也沒想到全遇到這樣的好事，這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