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雖隻是輕描淡寫地吩咐劉義恭去王家探聽口風,事後卻是對此事極其緊張地,在劉義恭傳回消息之前他什事也放不上心思,焦急地在太極殿等待著,一聽到有人來報劉義恭進宮便宣了他見麵。
“臣,參見陛下。”
“皇叔免禮。”
劉駿已等不及想知道一個結果,匆匆下堂扶起劉義恭他便急急詢問:“如何,王家的人怎。”
“王家的人……”
劉義恭麵露難色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急得劉駿都快跳腳了。
“王家了什,你倒是給朕聽啊。”
“王家家主,離朝日久,朝廷之事他們不甚了解,募資之事,他們以皇後殿下的旨意馬首是瞻?”
“放肆!”
劉駿怒斥一聲,劉義恭立刻伏身認罪:“微臣無能!有負陛下所托,微臣該死!”
劉駿氣得瞪紅了眼睛,轉身回了王座,他敲著桌案“啪啪”地作響。
“什叫‘全聽皇後旨意’,朕是子,他們不聽朕的反而聽皇後的,他們是要反了不成?!混賬東西,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
“喏!”
傳來內侍,劉駿當即下了命令:“傳旨沈慶之,率軍捉拿王家滿門!”
內侍剛要應旨,劉義恭急忙出聲製住:“陛下,不可!琅玡王氏乃世族名門,門下子弟眾多且聲名在外,若貿然捉拿必定會引起一陣騷亂,如今國內亂象,再起動蕩必是禍事,此事做來得不償失,還請陛下三思啊。”
細思劉義恭的話的確如此,劉駿的怒火未平卻也無奈,揮手遣退了內侍,他有些無力地窩在王座。
見劉駿此刻安靜了下來,劉義恭度著時機與劉駿道:“陛下,要不,您還是與皇後殿下商量商量吧?”
劉義恭得心翼翼,生怕用錯一個字會惹惱了劉駿,畢竟,他這是在做舔刀口的事。還好,劉駿並未發怒,腦子過了一遍形勢,他終是妥協道:“眼下,隻能這辦了。”
皇後宮含章殿。
日還未落,王憲嫄便命娥錦在宮內張羅了一桌宴席,沒準備什奇珍美饈,倒是一些家常菜多花了幾分心思。
娥錦將菜肴張羅上了桌,安排上了兩副碗筷與酒盞後卻不見王憲嫄入席,心下覺得奇怪,張望間卻見王憲嫄正在把玩著一個錦盒,絲毫沒有要準備入席的打算。
“殿下,宴膳已準備妥當,奴婢侍候您用膳吧。”
娥錦向王憲嫄請示,她隻是擺了擺手。
“再等等。”
等娥錦犯了糊塗,眼下山陰公主不在宮中,太子又在監禁其間,皇後這是在等誰呢。娥錦正犯著糊塗,含章殿的總管李泉已入了殿來。
“殿下,陛下的鑾駕已經到了。”
李泉這一報,娥錦瞬間開朗,原來皇後等的是皇帝陛下,她不禁在心暗暗發笑,心想著自家主子殿冷清了這久,這下總算是要苦盡甘來了。
與娥錦的雀躍不同,王憲嫄聽到消息卻是一臉地平靜,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得了確信也不過是完成了一項步驟,接下來的事她還需步步為營,她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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