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縱水推舟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千息 本章:第三百零五章 縱水推舟

    第三百零五章縱水推舟(倒數第三章)

    藍衣送走了太醫之後孤身站在廊簷下,金色的陽光在深紅色的柱上投下壓抑的剪影,黑色的地板逃離光線的束縛,湧動張揚著想要抓人共入輪回,空蕩蕩的大殿傳來低低的咳嗽聲,像是壽終正寢的風箱上的皸裂紋路,卿睿凡生病了。

    這場高熱來得不明不白,當他從十王府上捏著藥方回來之後人就不大清醒,好歹是熬著把楊凡的事情解決,把杜如書安定下來,然後有了時間仔細研究方子,結果藥還沒喝上一口,人先困頓得不行,再醒來,就是病如抽絲的境地。

    因著病情不重,所以隻叫了禦醫監的監長來,剛剛送走的監長說這隻是季節交替的偶有風寒,養幾天就能好得徹底。但卿睿凡已經許久未曾生病,是以藍衣內心不安。別的他都不怕,憂的是這上頭有人故做文章。

    卿睿凡倒是沒想那多,往常不覺得,這會躺在床上了倒是感受到了平日操勞,也就任著自己在床上安眠。隻是到底是不舒服,沒睡多久就被咳嗽驚醒,睜開了眼睛,卻除了帳子以外空無一物。

    他閉上眼睛,看著一臉高深的樣子,實則在想顧陵歌。

    北境那邊的信息他也讓龍衛去核實了,得到的確實是安言的消息,但他不能確定的地方也在這。安言和顧陵歌向來不是從屬關係,他能夠肯定北境的亂象不隻是顧陵歌的手筆。因她做陷阱時喜歡溫水煮青蛙,看著人四處碰壁,最後再一網打盡,帶著些難得見到的狡黠聰慧,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一刀切,不管紅心白肉。

    安言因著自身桎梏,既不會和自己達成永久協議,卻也能保證做的事和自己大業不悖,所以到底他還是會放他一馬。這人太滑溜了,說風就是雨的歌山罩霧,沒有把柄又善於鑽營,實在是不好掌握。

    不過北境的大體局勢他是不擔心的,不說派去的人個個知根知底,就是白星舟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繡花枕頭。勇武將軍會把這個次子留在京城是有考量的。當年勇武將軍白鶴這一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儒將,他底下有個弟弟,一家子人都驍勇善戰,本來是國之脊柱,但弟弟卻不小心中了埋伏,死在了連地形圖都沒有標記的小路上。

    自那以後,勇武將軍就向皇帝請旨鎮守邊關,誓破樓蘭,同時也拿著本應該屬於他的爵位向皇帝求了恩典打算承?兩家,到底是不忍心弟弟的孤兒寡母生活委頓。先帝問過遺孀後應允,因此才有了白星舟對外的次子身份。

    遺孀得了個“淳安夫人”的三品誥命,勇武將軍府上也確實隻有這妯娌兩個女主人,坊間傳聞說勇武將軍仍舊是把淳安夫人當做弟媳對待,到底是全了夫人對弟弟的一片心意,但同時,他對白星舟也是視如己出一樣的嚴苛。

    白星舟雖說是弟弟的孤兒,勇武將軍對他也確實盡了全部心力,但到底他自己也會經營,不僅和前院後院的關係都極好,和幾個同輩更是同吃同住,宛如親生。勇武將軍也一直都以白星舟為驕傲。

    一次回京述職過後,也不知道白家人怎商量的,最後白星舟一個人留在了京都,卻性情大變,整個人都玩世不恭了,雖然麵相看著仍舊光風霽月,但到底隻剩了個空殼子在。

    但這事卿睿凡心如明鏡。白星舟渾渾噩噩的在京城尋花問柳了大半年,看著平順得很,卻還是搞死了人的。當時他還是太子,場麵上和白星舟走動過幾次,當時他就覺得此人沒有看著那混賬,招貓逗狗的表象下頭是濃到刺眼睛的黑色霧氣。

    果不其然,那個夏天,當他還享受著楊憐兒親手給他做的冰絲被時,白星舟作為謀殺甘泉侯的人證走了趟大理寺。那甘泉侯本身是個為老不尊的,但先帝到底念著舊情沒有給他鬧得太難看,且甘泉侯死的也不光彩,死在女人身上的人多了,但還沒有開始就把自己給抽過去了的人到底少見。

    白星舟也並不是唯一一個大理寺一日遊的,當時他們幾個年輕公子聞說翠香樓來了個新的彈唱伶人,就相邀著往那兒聽曲兒去。這翠香樓到底不是個清倌地界,亂七八糟的故作柔情聽得太多了,倒是讓一堆血氣方剛的男兒覺得膩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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