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火兒搖了搖頭。

    “這種爭奪聖位之戰，就算是我的父親，也不可能知道結果。”

    她提起父親的時候，神色肅然，挺直了腰杆，顯然是為父親而驕傲。

    “複聖大人……為神道秩序捐軀隕落，英年早逝，卻活人無數，乃是神道之中，僅此於孔聖的大人物，他都不能知道這結果……”

    萬歲童子遺憾地搖了搖頭。

    黑神白神的修行，已經高於顏火兒的父親，他真的是距離聖人隻有半步，何況這成聖之事，已屬地至高，就算是聖人雖知，也不能出來。

    “不過到這李淳的特別。”

    顏火兒撲哧一笑，瞧著李淳反複向黑神白神揮劍，又反複被擊退的身影，神色又漸漸變得嚴肅。

    “這個人呢……真的沒什特別之處。”

    “他好吃懶做，好逸惡勞，雖然能夠有一時意氣學劍，卻也堅持不了多久……”

    “他貪花好色，但又有賊心沒賊膽，招惹了一堆桃花，卻連手都不敢牽一牽……”

    “他挺聰明的，但是與真正的聰明人相比，卻又是泯然眾人。”

    “他有點自私，貪心，但又不夠殺伐果斷，真遇到什事，還是會猶豫不絕……”

    顏火兒的臉上，帶著回憶與溫馨。

    “這個……聽起來跟普通人沒什不同啊？”

    萬歲童子撓了撓腦袋，這種人，大概一抓一大把，為什琅嬛玦會選擇他？

    “對。他就是個普通人。”

    顏火兒點了點頭，瞧著李淳的身影，眼中也顯出敬佩，“但就是這樣的普通人，卻依然能夠做到這一步。這就是奇跡。”

    “這就是劍的力量。”

    顏火兒微笑著瞧著萬歲童子。

    “劍……的力量？”

    萬歲童子看守劍宗傳承這久，卻仍然不理解顏火兒這句話。

    “不錯，我也是瞧了他的劍，才若有所悟。”

    繼承了父親的力量，也繼承了複聖之位格，顏火兒才能有這樣的洞察力。她瞧著李淳的劍氣，微笑著向萬歲童子詢問。

    “你……知道什是劍嗎？”

    “什是劍？”

    萬歲童子更加開始撓頭。

    “這是一種冷兵器，一般為雙刃，刺尖……可單手持，也可雙持。從巨劍到匕首，不一而足，也有無形劍氣……”

    “不對。”

    顏火兒再度一笑，搖頭。

    “這隻是劍的表象。”

    “劍的實質，在這。”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李淳。

    “這？”

    萬歲童子好奇地瞧著顏火兒，實在看不出有什特別之處。

    “人人都有的……”

    劍。

    到底是什？

    正如萬歲童子所，這是一種。簡單的冷兵器，與其他的冷兵器並無什太大的不同，雙刃刺尖。有護手，有一定的長度，幾乎都可以被認為是廣義上的劍。

    但為什劍讓人魂牽夢縈，無論萬象界，無論古今中外，總有無數人。為劍而癡狂？

    ——這才是劍的本質！

    陸曼娘渾身浴血，奮勇而前；

    範東流堂堂正正。苦守不退；

    陸笑笑哇哇怪叫，攻勢不絕；

    吉祥靈動奧妙。閃避如蝶舞；

    龜頂立地，誓死不肯退；

    雲神君劍劍豪壯，血薦軒轅；

    黑龍角虎呼嘯撲騰，爪影劍光；

    淳於蓮劍道詭秘，變幻莫測；

    崔敏不卑不亢，劍氣溫厚；

    燕燕算計深沉，謀定而動；

    燕一一行險僥幸，頭腦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