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每日不是誦讀,就是練武。
當然,在元宵節、重陽節這些節日上李睿與吳蜀要回家過年,就沒法教兆誦讀,練武了。
那幾日便是兆最幸福時,平日都要寅時起床,節日時可以睡到卯時再起床。
為了那難得的一個時辰,兆恨不得每日都是節日,也創了許多獨特的“節日”。
譬如一月初是“裊祀節”;五月末是“翌蘇節”;八月末是“頷瀲節”……
兆想著有這些節日了,自個兒就可以睡個夠了吧。
可惜,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李睿與吳蜀並沒有理會兆辛苦創造出來的“節日”,兆照舊每日寅時起,戌時臥。除了午時和酉時的進食、淨身,其餘時間都在學四書五經,騎馬射箭,可以每日都非常充實。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兆對這樣的日子習慣了,每日不論是否節日,都準時在寅時起身。
經過八年的成長,兆也從兒時那兒滿臉福相的孩童,長成了如今的翩翩玉公子。
若不是熟識之人,定認不出這兒是當年那兒孩童。
而此時的翩翩玉公子兆,正在同溫齡韞的侄女——溫苻含“寒暄”著。左不過今日又被師傅怎了,右不過書院哪個好看了,哪個又同哪個有意思了。
這些話自然隻敢偷著,要被人“不心”聽見了,再“不心”告知了餘均安與溫齡韞,保準他倆就要挨一頓罵了。
兆與溫苻含著,不曉得何時繞到了過幾日餘府的宴席。
“表哥,聽京城顧府的姐顧姝遙自便是大家閨秀,京城少爺們自愛慕之人,十歲那年更是憑一曲“盼君還”聞名梁啟。聽聞顧姐本就生的好看,加上這兒一檔子事兒,那求親之人更是多了。”罷,用手撐著下巴,調侃道:“表哥,眼看你也快到了成親的歲數,姑跟餘奶奶不會是想借這兒宴席的口來挑你媳婦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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