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姐……如此怕是不妥……”一旁的扶鬆見此，皺眉道。身為護尊使的她，的確是有權力做到這一步的。

    沈忘生的臉色一下子寒了下來，聲和沈渡，是他不能容忍的底線，不容他人侵害。他心中慘笑，若今日他並非半廢之身，境界可與這兩位少女相比肩，那無論如何，本該身為護尊使的她們，都不敢如此放肆！

    到底，還是因為他沒有展現出足夠的賦和實力，空有一身靈尊的身份。

    堪戴王冠之人，自須與王冠相稱。否則，隻會引來無窮的鄙夷和非議罷了！

    “你非要如此不可？”沈忘生心灰意冷地道，對於在這生活了十餘年的人來，尤其是沈渡，更是生活了一生。若是被趕出白葦穀，他們將無處可去。

    然而，若是讓他被抽掉精血，對本就生途渺茫的他，無異於雪上加霜。

    “非要如此不可。”紅衣少女沒有猶豫，精致的下巴輕輕一點。

    “你放心，你若是答應，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彌補你！我知道，這對你來也是有不的傷害。”

    沈忘生暗暗冷笑，她根本不知，對於三魂七魄本就失去了一魄的他，再抽掉精血對他而言，是怎樣的滅頂之災！

    “既然這樣，我想和你打個賭……”沈忘生忽然開口道。

    “賭？”

    “不錯，一個你我的賭注。給我五年時間，五年，若是我配不上這個身份，我便甘願抽掉精血！而我，也再不會有靈尊這個身份！”

    ……

    ……

    ……

    “給我五年時間，若是我配不上這個身份，我便甘願抽掉精血！”沈忘生一字一句地道。

    紅衣少女一怔，顯然沒想到沈忘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所的配得上這個身份，要如何算數？”紅衣少女十分聰慧，略一思索，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就以五年後，我是否勝得過你吧？這樣可否？”沈忘生道。

    紅衣少女隻是略微想了想，就答應下來。

    沈忘生能夠主動提出賭約，她自然求之不得，畢竟，如果身為護尊使的她威脅靈尊卸去身份，行這種以下犯上的僭越之事，即使成功，回去之後，她的師傅——那個族內地位崇高無比的大司祭，也定會責罰於她。

    況且，這賭約對她來幾乎是必贏的，五年時間，對她來並不算太久，執劍七層的她，足足比執劍一層的沈忘生多了六層，她自然不信如今近乎殘廢的沈忘生，有能力在五年來達到執劍七層。更何況，這五年，她也同樣在進步。

    “不過，既然是賭約，你若輸了，那便如何？”沈忘生問道。

    “我若輸了……”紅衣少女似乎沒有想過自己會輸的情況，方才思索道，“若是輸了，我便做你的護尊使。”

    “你本來就是我的護尊使吧？那這個賭約我無論是贏是輸，對你都沒有什損失。”沈忘生皺眉道。

    “你……！”紅衣少女氣惱起來，沒想到沈忘生竟還存著勝過自己的心思，在她心中，自己根本沒有一絲輸的可能的。

    她生怕沈忘生臨時起意反悔。當下銀牙一咬，道，“我若輸了，從此不但做你的護尊使，並且還任你差遣，一生為奴為婢，你什我都不會拒絕！”

    為奴為婢，這個賭約，已經足夠狠了。

    沈忘生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便一言為定。”。

    “你呢？”他看向一旁始終溫婉站著的青衣女子，問道。

    “我叫綠衣，原本應該是您的護尊使，這次是陪我妹妹一起來的……”

    青衣女子抬起頭來，初雪般白嫩的麵容上，一雙清水明眸望著自己，柔聲道。

    “護尊使，本就該無怨無悔的，但……若是讓以後，讓綠衣做你的護尊使，讓綠衣放下所有……”青衣少女話音漸漸了下去，綠裙下，大腿一片雪膩。

    “綠衣……還是無法做到，所以……實在對不起，我也同意這個賭約。”青衣少女罷，嬌軀盈盈一拜，賠了一禮。

    “沒有關係，我明白的。”他也知道，讓一個本是絕代女子的奇才，心甘情願做一個殘廢的侍衛，是多殘酷的一件事。

    隻是，這紅衣女子的做法，實在令他不能接受。

    “且慢，若是你輸了呢？”紅衣少女忽然道。

    “同樣，一生為奴！”沈忘生幹脆道。

    “好！”紅衣少女露出一絲笑容。

    “司木長老，勞煩你施展族血靈契。”紅衣少女看向一旁拄著拐杖的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