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李鑫就開始抒寫奏折,這還是以上朝來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寫一份奏折。
朝會上你可以大放厥詞,但也要言之有物,這奏折就是你的根本,上奏完後,李二陛下要是有意就會留下奏折或是當堂議會或是會後批示。
奏折本應由中樞審查,通過後才能呈上,李鑫雖無官身,但有二品侯爵的爵位在身,可以直接當朝麵聖直諫,中間省下不少關鍵。
末時,奏折寫完,內容直抒實情,並沒有添油加醋,因為根本用不著。大唐法律嚴格,奸殺婦女應判死刑,就算念起高士廉那老貨和長孫的關係,也要發配充軍,不然如何能堵下悠悠之口。
但是這樣還不夠,不夠!殺人當償命!不管高士廉如何狡辯都洗脫不了孫子殺人的罪名,既要得罪何不做到底,送他歸西。
提筆在寫,刀可以殺人,輿論有時或許比刀更可怕,想要摧毀高家,就需要整個長安城的憤怒。民眾的憤怒是可怕的,船能載舟亦能覆舟,高家這條大船是時候該沉了。
“張偉進來。”紙上墨水一幹,李鑫向外喝聲。
門口的侍衛聞聲推門而入拱手道:“侯爺有何吩咐?”
李鑫拿起紙張遞給張偉,吩咐道:“把紙送到印刷房,告訴管事的,明早上我要看到五千份。”
張偉躬身接下紙張,李鑫又惡狠狠道:“事情辦完之後,找兩個信得過的兄弟埋伏在高侍郎府邸周圍,要是看見打殺鐵叔的家丁,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兩刀,別砍死,就砍在後背。明白嗎?”
張偉點頭回道:“的明白。”
真正的世家,人命並不值錢,至少和家族的傳承比起來,哪怕是族長的性命都不會比一隻雞的命更加高貴。
李鑫不敢和高家真正的比拚實力,更何況他還沒有傳中的實力,如果不是高家硬逼,他會和高家保持最遠的距離,遇到高士廉會嘻嘻哈哈的打招呼,不定還會做東請他去吃個飯,喝個花酒之類的。
誰喜歡給自己招惹強大的敵人?與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的那是李二,這種有著超級難度的事還是交給李二他老人家去做。
李鑫隻想安安穩穩在家享受生活,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生命。每上上班打打卡,下班逗逗蘭蘭,再好好交幾個學生把事情交給他們,最多賺點錢養家糊口,能兼濟下最好,不能至少獨善其身。要是再能生幾個娃娃來養,那就最棒不過。
沒辦法躲,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除非認命把老鐵頭和那孩子交出去,但是這種事偏偏李鑫幹不出來,來到大唐除了尉遲敬德就是鐵叔對自己最真心,那是拿命交出來的交情,退不了就隻能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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