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我喜歡你啊！”她幾乎是吼著完這句話的，隻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內心滿是懊悔，我後悔為什自己這衝動，不分三七二十一就闖進了這個女孩的世界。而且還拚命想讓她愛上我，拚命想讓她一直在我的身邊。結果到頭來她不是她，我又該拿什贖罪。

    也許讓她恨我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她也不會在我身上耽擱太多時間了。而莫夕，不定我也不會這快就找到她，這快就記起她，這快的得到結果……

    “哎，這世界似乎總是在和我開玩笑。看我受苦就這讓你爽嗎？”我問著被夕陽烤得通紅的。但並不會回應我，並不會理解我。

    “是鬱葉磊上士吧。”

    身後傳來了不和諧的問候，我回頭，隻見一位五官棱角分明，眼神冷冽的軍官。他是誰？我心打鼓。這鬱葉磊，是我的名字？

    “能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不不不，我不是來抓你的，”他可能見到我的警惕連忙解釋，“我是潛伏在杭城基地的前進派一員。”

    “前進派？”這個稱呼似乎很熟悉，腦中不由得浮現了一個老人的模樣。

    “夏……景峰？”我不由得脫口而出。

    “對，我們在這的大多是甬城夏景峰中將的手下。但因為中將的殉職，我們隻能逃亡杭城。”

    我想我大概有那一點印象了，這件事他不提我還不一定記得起來，畢竟那實在有些遙遠。那個夜晚，就是改變我人生的一晚，雖然記不得發生了什，但那個老頭死在我麵前的樣子我至今未忘。老頭的死讓我的情緒又有些波動，莫名的，我開始對這位前進派成員感到了親近。

    “你想帶我去哪？”

    “哦，是這樣，我們的領頭人夏淩，也就是夏老的女兒想見你。”

    “她在杭城？”

    “對，她在杭城。”

    我對於杭城基地的布局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那個軍官開車帶我轉了又轉，過了大概有十來分鍾，車停下了。

    下了車，周圍的景色才算徹底進入我的眼，這接近郊區，脫開了商業區的繁華，顯得清冷幽靜。樟樹錯綜複雜地生長在這，把原本筆直的路破壞的麵目全非，石牆上的青苔透著一股蒼老的痕跡。不少牆壁上能看出些細的裂紋。

    這有些年代了吧。

    “鬱葉磊上士，這邊請。”軍官指引我到了一個很普通的洋樓。院離種滿了植物，白色的秋千就立在一群植物中央，顯得別有一番情調，石頭做成的桌椅上還擺著茶杯。

    微風徐來，葉子莎莎做響。舒暢的風，舒暢的聲音，讓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進來吧，外麵的太陽太毒了。”一個成熟而富有韻味的聲音在洋樓門口響起。

    隻見一個豐腴的中年婦人斜靠在門框旁，穿著休閑的衣物，慵懶的看著我。

    “哦，這就來。”這婦人眉宇間透著一股悲傷，麵容倒是和記憶碎塊的下景峰老爺子頗有些相似之處。她和夏景峰很可能是父女的關係，不過貿然我也不敢胡亂猜測。

    她給我泡了杯茶，然後我們倆就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