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涼的蘋果地，李淳與林思思在這約會，麵前一片荒涼的山坡。

    李淳心地問：“你定了親？”

    林思思點了點頭：“嗯，我奶奶給我定的，賀家窪的，可能這就是我的命。”

    “我們為什不打破命運，偏偏向命運低頭呢！那不是真實的你！”

    “在我們這樣的農村，不都一直這樣嗎？你考上了大學，命運當然可以自己掌握，我怎辦？我隻能屈服，重複老一輩女人走過的路，結婚，生娃，養娃，再給娃娶媳婦。”

    “你的理想很遠大，我知道你曾經多努力，多勤奮！”

    “我隻是做了點生意而已。”

    “你好好做生意，就是抗擊命運，賺到了錢，我們就不會死在這沒有生機的農村。”

    “現在知道做生意的好，不覺得晚了嗎？”

    “你不是要考梨花女子學院嗎？你不是要學化妝，學美容嗎？那也很好啊。”

    “也許那隻是不切實際的空想。人要認清自己，什是自己的，什不是自己的。”

    “那我呢？”

    “我喜歡你，從沒有變過，可我不知道該怎喜歡了，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那你為什不能聽從自己的內心呢？”

    “你讓我怎辦？”

    “我們去京州，一起找份工作，或者做個生意，自己養活自己。”

    “你不上大學了？”

    “我可能回不去了，回來那正好是期末考試，歐陽靜求著要抄我的答案，被發現了。”

    “你有證據嗎？”

    “歐陽靜給了我五百塊錢。”

    “你把這錢找機會還給她，和她攤牌。”

    “還有這必要嗎？”

    “當然有，我跟你一起去。”

    “你又騙我？”

    林思思這才開朗的笑：“剛才我是逗你的，賀家窪的婚事，我奶奶已經退了。”

    李淳狂喜：“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二叔保的媒，今早上已經讓賀家窪的，把聘禮拿走了。”

    李淳興奮地抱住林思思：“太好了。”

    “現在抱抱沒關係，明我媽回來了，千萬離我遠一點，能不能聽我的話？”

    李淳不住地點頭：“我聽，我聽，你什我都聽。”

    氣晴朗，李淳幫助母親做飯，這時隔壁的王大媽過來了。

    “娃他媽，趕緊去村口，林家那媳婦回來了，去的人都有紅包拿！有的是50，有的是100呢。”

    母親放下手中的麵杖，手都不洗就跟著王大媽出來了，李淳知道是林思思母親，也跟著去看熱鬧。

    幾乎全村的男女老少聚集在村口，村的混混王龍是活動的組織者，王龍先是放了一大串鞭炮。

    鞭炮結束後，村人像雞一樣抻長了脖子，焦急地等待著，可是車還沒來，王龍又放第二波鞭炮。

    汽車緩緩駛來，快接近村口的時候車子又不動了，村民直接想過去迎接，被王龍擋住：“大家先回去，跨過這條線的，沒有紅包拿。”

    大家這才低頭看路，原來路上王龍已經用白灰畫了一道線，村民脖子抻了太長時間有些酸，隻能緩一緩。

    王龍又放了一箱焰火，雖然焰火白也看不見，但這儀式王龍依舊沒有省。

    李淳打心眼看不起這種衣錦還鄉的醜態，但也無可奈何。

    汽車，開車的是一名三十歲的夥子，動不動就鬧脾氣，林思思的母親對這位夥子不住得唯唯諾諾，看得出來，林思思的母親根本沒有地位。

    “呂，這樣，今你先回縣城，我給林思思，明你來接她就可以了。”

    “操，從呂州開到這我開了三兩夜，人都不讓我見，就讓我走！”

    林思思的母親連忙讓步：“這樣，我讓我女兒過來，你不要下車，就在車旁看一眼，好嗎？”

    呂不話，林思思的母親搖下車窗，讓王龍把林思思帶過來。

    這林思思刻意畫了淡妝，從車前走過，呂一眼就看上了，呂對林思思的母親笑了笑，表示非常滿意。看林思思準備打開車門，呂這才不動聲色。

    林思思的母親下車後，從包掏出一遝紅包，看得出有大有，將大紅包給老年人，將紅包給中年人和孩，有的中年人迫不及待，直接撕了紅包，一看是10塊，就拉著王龍去理論。林思思的母親倒是毫不在意，不住地感謝村人這些年照顧林思思和林思思的奶奶，然後就牽著林思思的手回到了家。

    林思思的母親已經是中年人了，雖然臉上敷了大量的粉，依然有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麵對林思思的奶奶，母親親切地叫了一聲“媽”，就像這十二年沒回來依然什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林思思的奶奶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依然被這聲“媽”驚嚇地不知所措，林思思的母親微微一笑，掏出了大量的補品擺在炕上，並且給了奶奶一筆錢。

    “感謝你這些年照顧思思。”

    奶奶話都不清楚了：“自己孩子，自己孩子。”

    母親將林思思拉入另一個房間。

    “來，先洗個臉。”

    林思思回答道：“我洗過了。”

    “我給你帶了頂級的化妝品，重新給你化一化。”

    林思思叫了聲：“媽。”

    母親狂喜：“這就對了，親生的就是親生的。”

    母親開始將包的化妝品倒出來，林思思擋住了：“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當然好了，我給你過的，你後爸是百萬富翁，這次我就是帶你去呂州生活的。”

    “你頭上起了包，臉上有被打的痕跡，你敷了粉，別人看不出來，我可以。”

    母親歎了一口氣，知道瞞不了林思思：“沒什奇怪的，有錢人的愛好不一樣。”

    “那樣的生活，你快樂嗎？”

    “比這的生活好，起碼吃穿都不愁。”

    “那你喜歡呂老板嗎？”

    “談不上喜歡，我要跟他分手，我給你過，呂老板的兒子看上你了，你們把結婚證一領，然後我來負責分呂老板一半的財產，等我把財產安置好了，你再跟他兒子離婚，有了錢，我們就再也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了。”

    “我不願意。”

    “那你願意嫁給賀家窪那農民嗎？今賀家窪的來找事，要把你奶奶的房子掀了，是我，是我花錢擺平的。”

    “我知道。”

    “你先見一見呂老板的兒子，個子很高，人也長得挺帥的，他明會來接你，就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