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也沒什可低落的，不就是個男人嘛，書生有什好的？在山寨要啥沒啥，若是再趕上官府圍剿，整人心惶惶的多不好？你放心，有我在，保準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

    曼玉拍著胸口跟紅保證，紅臉上方才的糾結一下子全轉換為無奈，居然還能笑著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這丫頭的心理素質果然夠硬實，曼玉十分地看好。

    ……

    書生在被請離了府之後，便沒有再出現。

    曼玉將這事兒拋之腦後，過了兩日，在府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夫人，夫人！”何一德蹣跚著步子，眼睛俱是驚喜。

    曼玉回京的時候，何一德才剛剛給葉老夫人診斷過，隨後便因著一些事情離了京，並沒有見到曼玉，如今看到她平安無事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何一德的眼睛都泛起了水光。

    “何大夫，祖母的身子著實有勞您了，我都已聽，祖母身子不好的那陣子，你幾乎就住在葉府，若不是有您在，祖母怕是……”

    “夫人言重了，這是老夫的本分，夫人能安好，便是最最要緊的……”

    何一德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同曼玉了這些日子懸壺堂的事情。

    之前孫掌櫃已經跟曼玉了個大概，懸壺堂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又有上貢的名頭在，已經是京中的醫館都比不上了。

    懸壺堂的藥丸也逐漸成了尋常人家必備的東西，並非隻有生病的時候才會來買藥。

    “老夫將夫人傳授的藥都嚐試著做了，並且還擅自更改了幾味，還請夫人過目。”

    著，何大夫當真從隨身的包取出幾張藥方，上麵列舉了那幾味藥的成分麵，增減了什，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於是再次相見的兩人，迅速進入醫學討論的狀態，就著這幾味藥材的性狀功效開始仔細地研究起來。

    ……

    “夫人，老夫此前受到從前同僚的邀約，去了京外給他的家人問診，而後又得知了一個病人的症狀，可謂危急不已。”

    “素秉不足，複感邪毒，又因勞倦過度，損傷脾腎，氣血生化乏源，無以充養髒腑百骸，乃至元氣虧虛，營衛不足，導致熱毒之邪內熾，入營動血，熱傷血絡，此症來勢洶洶，可怕至極。”

    何大夫著頭不停地搖了搖，“此為血症，老夫也曾見過這種病，然則並未能有任何法子，隻能依著先前的經驗，開了犀角地黃湯，意圖涼血止血。”

    曼玉也搖搖頭，真是可惜，聽著何大夫所的診斷，這個所謂的血症，也就是白血病了，聽起來，還是個急性的，怕是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這種病，何大夫遇見得多嗎？”

    “不多，隻是但凡患上，便隻能等死，壯熱口渴，肌膚灼熱，再過些日子便會齒鼻滲血，口幹口苦，並且伴有難以忍耐的骨痛，一直到死去，是種極可怕的死法。”

    曼玉這倒是有幾種清熱解毒，能夠抑製白血病細胞的方子，何大夫仁心仁術，得知有病症他卻束手無策，心怕是十分難受的吧。

    “起來，洛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正風華正茂的時候居然得此惡症，這世上真真是福禍難料呀。”

    “……”曼玉剛想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又憋了回去，“洛公子？莫非還是你相熟的人？”

    “哪兒呀，不過是聽了我的名頭慕名找上門的，也奇怪，他們怎知道我那會兒在哪兒的？”何一德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又鬆開，“洛公子除了不拘言笑以外，倒真是個不錯的，卻患上了這種病，怕是活不過半年了。”

    “……”曼玉覺得世間是不是真的有冥冥之中？世界明明那大，為毛她感覺就那？

    何大夫提到的血症，是洛寒的？別開玩笑了，隻是個同姓的，同樣不拘言笑的陌生人吧？

    “，那真是可惜了，對了，那個洛公子何許人也？怎會患上這樣的病症？家是做什的？會不會是因著接觸了家的某些生意才會如此？”

    “這個……，老夫也有些奇怪，洛公子起他自己的事情，總有些含含糊糊，似是不想讓人知曉一般，不過，老夫覺得他定然在做什危險的事情。”

    “何以見得？”

    何大夫壓低了聲音，“不瞞夫人，老夫給洛公子問診的時候，無意間瞧見他領口有一條偌大的傷痕，一直延續到胸口以下，老夫雖未窺得全貌，但必然是無比凶險的，試問，尋常人又如何會……夫人？”

    何一德有些詫異地收住了話，他發現曼玉有些不對勁，就好似剛剛自己了什詭異的事情一樣。

    可不就是詭異嗎？曼玉和身邊的紅對看了一眼，那特就是洛寒啊！

    曾經洛寒也不知道吃錯了什藥，半夜三更穿著單衣來到她的屋子，是想要同她探討探討望雲寨日後關於大夫的問題。

    紅險些沒拿凳子將他砸出去，這大半夜衣衫不整的，是勾|引誰呢？

    也就是那一次，曼玉不心瞧見了洛寒的胸口曾經受過嚴重的傷，險些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