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話了……，蘇封的心中一陣一陣懊惱，他希望曼玉一直保持著愉悅的心情，可怎就沒腦子地隨便亂了？

    曼玉將蘇封拉著在自己的麵前坐下。

    “我從未跟你過，那個時候，為何要喝下那些避子湯，你出征歸來，這件事兒便不了了之，我欠你一個解釋。”

    “過去的那些，就讓它都過去，我也知曉我從前做的不好，讓你心難受也是正常的。”

    曼玉笑著搖搖頭，“不是你，是我自己，是我害怕了，什都不敢相信。”

    “了你可不準生氣啊，那會兒，我可是當真想著，若是同你和離了，沒有孩子，興許我會離開得更瀟灑一些。”

    曼玉笑眯眯地改為去牽著蘇封的手，果然他的臉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僵硬了不少。

    “你過去就讓它過去的，那會兒我不是還沒發現夫君居然這這這的好嘛。”

    曼玉用好話趕緊補救，待蘇封的麵色稍稍好一些了，她才繼續，“我總以為自己看到的事情才是正確的，總以為自己最聰明，能看穿你那些舉動背後的意思，我不敢相信你，總覺得，我們之間隔著特別大的差距。”

    “再我這不長得也挺漂亮的嘛，萬一你隻是見色起意，待我人老珠黃了不喜歡了，那我該多可憐啊。”

    蘇封聽著聽著，繃著的臉便不太能繃住了，沒見過這樣的啊，這嚴肅的話呢，她還能拐著彎兒誇一誇自己。

    “我怎覺得，便是真到了那一日。可憐的也不會是你……”

    “那是你的錯覺……”

    曼玉“嘿嘿嘿”地把玩著蘇封寬大的手，“所以這事兒，該是我跟你道歉，沒有早些相信你。”

    “……”蘇封早就不在意了，他原本就知道曼玉不是情願地嫁給自己，他也準備好了要用很長的時間來改變曼玉的想法，那時候。不過是忽然聽到那樣的事。他一時間接受不了罷了。

    正準備順著曼玉的話自己也些什的時候，忽然聽到曼玉話鋒一轉，“不過。你怎就能將我同孫將軍聯係上的？我一直也想不明白，不過就是曾經祖母想與孫家議親，我同他見過的次數寥寥無幾，你怎會將他拿出來的？”

    “……呃。渴了沒？要不要喝些水？”

    “不忙，來來來你給我分析分析。我是經常將孫將軍掛在嘴邊，還是同他經常見麵？聽你在營中也沒少給孫將軍找麻煩，這又是為何？”

    蘇封的臉有些不自然，為何？他吃醋了唄。曼玉那時候打算跟孫望之議親，卻在知道要嫁給自己的時候簡直如喪考妣，他便從此記恨上了孫望之。自己哪點兒不如他了？

    但這個蘇封不出口啊……

    “娘！”

    正愁著呢，柔兒從外麵跑進來。咚咚咚跑到曼玉的身邊停住，眼睛放著光死死地盯著她的肚子。

    “娘，弟弟什時候出來？”

    弟弟？曼玉抬頭看了看蘇封，蘇封聳聳肩，他可沒有同柔兒什啊，隻是柔兒一廂情願地認為，曼玉懷著的是個弟弟。

    這要再生出個閨女來，柔兒會不會不樂意讓她塞回去重生？

    曼玉摸了摸柔兒的頭，“快了，再等等，柔兒的名字想好了嗎？”

    “嗯，大毛。”

    “……”

    “……，這是為何？”蘇封有點摸不清柔兒的思路，想了這些日子就想出個這個？

    “大毛比阿黃厲害！”

    “……”

    “……”

    是了，府外院兒有一隻貓兒一隻狗兒，經常打架，叫阿黃的狗總也打不過叫大毛的貓，曼玉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兒。

    都賤名好養活，柔兒這也是……誤打誤撞了？

    “如此，那便……”

    “等會兒等會兒！”蘇封趕忙叫停，咱先不你這一胎是個男孩還是女孩，不管男孩女孩，叫大毛是不是太……

    “柔兒啊，爹爹今日帶你去了了老祖宗那，見到了你二舅母剛出生的寶寶對吧，你喜歡嗎？”

    “喜歡。”

    “你娘過些日子生下的寶寶也是如此，的一團，哪有大毛厲害呢？咱們不如換個名字吧。”

    柔兒想了想，漂亮的臉抬起來，“叫大毛，才會變厲害。”

    “……”

    曼玉靠在榻上，笑眯了眼睛瞧著蘇封循循善誘，柔兒固執己見，場麵十分有趣，柔兒的性子有些像曼玉，她認定的事情不太容易能改得過來。

    蘇封又是個疼愛女兒的，曼玉摸了摸肚子，想著大概，這孩子逃脫不了叫“大毛”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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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到了快要發作的時候，曼玉的心神反而定了許多。

    宮的嬤嬤同她了一些需要她配合的事項，恭謙有禮的態度和和軟的笑容，讓曼玉心安定下來。

    她想著在那要什沒什的望雲寨自己都能撐過來，這會兒這些人守著呢，情況還能更糟了？

    臨近太醫推算出的日子，曼玉走動地更加頻繁，每日都要繞一繞，希望借此能讓分娩更加順利一些。

    何一德已經在蘇封的要求下住在了府，曼玉生產需要的東西也早已準備妥當。

    隻是，都過了推算出來的日子，曼玉這仍舊沒有要發動的跡象。

    蘇封的神經，大概已經要繃到極限了，但凡見到曼玉的眉頭皺一下，他都能跳起來讓人去喊穩婆來。

    曼玉黑線地將人又拽回來，“你別著急啊，這生孩子。當真開始疼了也不是立刻能生下來的，總有些過程，你便是讓人十二個時辰守著我也是沒用的。”

    “可是，這日子都已經過了怎還沒動靜呢？”

    曼玉不著急，稍稍推遲一些是正常的，再，宮的太醫和嬤嬤每日幾次地給她診斷。肚子的孩子安然無恙。隻等著分娩的時刻便是。

    “我呢，我要做什？”

    “你什都不用做，等著就成。”

    “這怎行呢……”

    蘇封皺起了眉。曼玉拚死拚活的生孩子，他怎能什都不用做呢？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曼玉笑容暖暖的，蘇封能有這個心就足夠了。本想著讓他也進產房瞧一瞧生產有多不容易，想想還是算了。若蘇封當真被嚇到了，先不失態不失態，到時候太醫到底先救誰呢？

    “你也別擔心，不過是疼一陣就好。女子生產都……這樣……”

    “怎了？”

    蘇封見曼玉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手撐在桌上皺緊了眉頭，立刻也慌亂起來。忙不迭地讓人趕緊去叫太醫過來，統統都叫來。

    熟悉的痛感讓曼玉有些呼吸不暢。曾經練習過的呼吸之法剛好能派得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