槁城,攻下了。
雖然裴世研宣稱楚荀死了,但他自己當然知道人家到底死沒死,於是一邊忙著收編,一邊派心腹去尋找楚荀。
“一定要找到他,絕不能功虧一簣。”
裴世研嚴肅道。
“格老子的。”
沈文石吐了口痰,罵道。
“休息一下吧。”沈文石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
手下也坐下,邊休息邊罵:“這上哪去找楚荀去?”
“曬死爹了!”
“騙老子的吧,要跑早跑了,哪會在這待著。”
“大當,不,將軍,你怎挑了這個地方?”
沈文石自然也鬱悶,下意識又嚼了根草——他胳膊上的傷還隻是草草裹住:“當本大爺願意啊。”
手下自然又是嘀嘀咕咕什不公平瞧不起人之類。
“噓!”沈文石一邊嚼著草,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屬下罵娘,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什異常的聲音響了一下。
他耳朵動了動,想要聽的更清楚些。
沈文石耳朵也很靈。他本來耳聰目明,曾經有高人要收他為徒,他那時候叛逆,死活不肯,後來落草為寇,也是憑著這一身本事脫穎而出。
沈文石焦躁的轉了轉,突然扯開一處灌木。
然後就呆住了。
“將軍?”手下們見他不動了,紛紛上前來看。
“格老子的,”沈文石喃喃道,用力按了一下傷口,痛的齜牙咧嘴確定不是做夢,“功勞要送上門來,真是擋也擋不住啊。”
“報——”
傳令兵衝進營帳,臉上難掩興奮:“報告皇上,楚荀找到了!”
“找到了?”裴世研蹭的一下站起來,驚訝不已:“這快?能確認嗎?”
“確實是楚荀。”傳令兵肯定道。
“是誰帶回來的?”羅錦衣也很高興,問他。
沒想到傳令兵竟然有些猶疑:“是沈將軍……不過,沈將軍現在情況不大好……”
“什?”冥月驚呼出聲。自知失言,緊緊抿住嘴,心卻焦急不已。
她本來正高興呢,沒想到卻出了這一檔子事,一下子也高興不起來了。
不是吧?
羅錦衣詫異的掃她一眼。
雖然覺得他們兩個可能有戲,可這也太快了點吧?
不過這時候不是說話的時候,羅錦衣起身吩咐道:“帶我去看看沈將軍。寧心,把我的藥箱拿著。”
“是!”
帳中兩個人。
一個楚荀,昏迷不醒。
一個沈文石,也昏迷不醒。
“怎傷成這個樣子了?楚荀很難抓嗎?”羅錦衣把脈完畢,皺眉問道。
旁邊手下吊著一條胳膊,羞慚地說:“將軍發現楚荀的蹤跡後,立刻就追上去了。因為太興奮,得意忘形了,所以……”
羅錦衣:“……”
羅錦衣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土匪頭子,怎就不能改改作風啊,又吃虧了吧。
冥月心著急,卻不敢表露出來,急得團團轉。
沈文石傷重,軍醫不敢隨便下手,就交給了羅錦衣。
羅錦衣施下金針定血,就開始處理傷口。
其實也不算什大傷,羅錦衣邊忙活邊想,還是力竭了啊。
“冥月,你過來。”羅錦衣突然喚道。
“抱著他。”羅錦衣命令道。
“啊?”冥月一臉懵。
“啊什?”羅錦衣故意道,“抱緊了,要不然,我怎上藥。”
“哦。”冥月乖乖抱著,臉卻紅了。
“好啦,”羅錦衣拍拍手,大功告成,“再有半個時辰,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冥月謝過羅錦衣,裴世研就把她拖走去看楚荀了,畢竟還是楚荀比較重要。
半個時辰後。
“嗯?”沈文石睜開疲憊的眼皮。
“醒了!”手下咋咋呼呼,“冥月大人,將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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