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跡斂了斂眸子，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

    靖兮還想繼續點什的時候，寢殿之外，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騷動，正反應，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傳來，於風雪之中，劃破夜空。

    林跡抬眸微微一凜，迅速起身：“我出去看看，你留在這別動。”

    話音落下，林跡便大步往外走，徒留一抹背影。

    慘叫之聲是從王宮內大廣場那邊所傳來，早些年，是北鹿王宮練武比試之地，這晚了，應該沒有多少宮人在那邊才是。

    偌大的王宮上空，凝聚著一股濃重的魔氣，隱約散發著惡臭，不用多思索，林跡就知道，前來找麻煩的是誰了。

    他趕到大廣場時，廣場周圍，便已經圍滿了王宮衛隊，幾個值夜的宮人趴在廣場中央，一身白衣的占孤鳴踩在一人的肩膀上，手中提著半隻血淋淋的手臂。

    占孤鳴並沒有人殺人，他隻是，卸下了無辜之人的手臂，像是要引他們出來。

    林跡看了看趴在他身邊瑟瑟發抖，無力反抗的人，眉頭緊蹙，他未曾料到，當年卑微可憐的孩子，會成為一個淩虐弱者的瘋子。

    “師父，你來了！”占孤鳴扔掉手中的手臂，看著他笑，一臉少年純真。

    林跡沒有靠近，立在數十丈之外：“你這是要用無辜者的性命，來威脅我？”

    占孤鳴將右手中的歸墟劍刺穿地板，姿態張揚傲慢：“師父，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想用特殊的手段來對付你，我甚至，舍不得你有半點難過。”

    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為了某個女人，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每當回想起，他孤獨地站在梨花樹下的時候，他的內心便陣陣抽疼。

    這多年來，他始終在回憶，始終回憶著那個，無法遺忘的女人，那個女人，對他來，就好像長在了他心上。

    如今，他隻是想要，幫他拔掉心上的刺罷了。

    林跡早已習慣他這種無聊的辭了，他一直，一直在容忍他的所作所為，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忍心，與他動手。

    “你把不相幹的人放了，我們好好談一談。”

    占孤鳴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師父，你也太看我了吧？如今的你，哪會給我好好談一談的機會呢？還有，我不是來找你的，我要——見那個女人！”

    他是來找南靖兮的。

    畢竟，他實在不忍心，真的與林跡動起手來……

    他已經什都沒有了，他不能，絕對不能徹底失去他啊，就算是恨也好，他也得，永遠留在他心啊……

    林跡直接回絕：“夠了，你不要，逼我動手，不要再傷害無辜之人，我還能給你留有餘地。”

    占孤鳴不屑一顧：“誰要你的餘地！我要見那個賤人，叫她出來！她不是鳳玄女帝？出來拯救這些人啊！”

    賤人，賤人，賤人！

    女人都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