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規矩矩的行了幾個大禮，三人才儀態萬千的跟著帶路的家丁走了；上官皎皎站在後麵看著三人離開，心漸漸的感到了一些壓力。她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卻是見過豬跑的；安陽當時成親前後，對自己明暗的算計她可都是記得的。

    如今要和這些人玩起這樣的遊戲來，她有這個信心不輸；隻不過濃烈的氛圍卻讓她覺得緊張，仿佛自己要上戰場似的。

    帶著自己的妹妹和母親回去的路上，她心還是暗自思量：看起來這三個人是皇後精心挑選過的，自己還得多加防護才是。

    “大人，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你至於為了這個得罪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張太醫嗎？你這樣回去我可怎向老夫人交代啊！”

    鹿州回京都的官道之上，柳如歌的馬車正緩緩地行駛著；木製車輪悠悠的轉著，發出規律的吱呀聲，仿佛迎合著馬車之上人的話語聲兒。

    他正拿著那副上官無敵的畫兒，仔細的端詳；像是要將畫兒的內容全部融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絲一毫都不放過。這確實乃是真跡，在腦子中想起自己的那些畫作；他更加覺得自己自愧不如。

    他身旁一個書童打扮的俊秀少年，此時正托著自己的腮幫子；滿麵愁容，全然不似自家大人的怡然自得。

    大大的眼睛，巧的鼻梁；雖然不是什角色的姿容，但是卻也是尋常人中的佼佼者。加上唇紅齒白，皮膚光滑靚麗；要是換上一身女裝，他是個女人也不為過。那書童不僅僅是生的容易讓人誤會，話開口間的語氣神態也是如此；責怪柳如歌胡亂行事的語氣都帶著一股女子口是心非的埋怨之感。

    書童雖然沒有下車，但是自家大人的那些話他可全部是聽見了的；他從守在大人的身旁，跟著他一起學習。雖然沒有學出個什樣子來，但是家的老夫人從柳如歌當官就一直念叨；什做官就要做清官，既不能夠貪汙腐敗，也不能夠依附權貴，忘了自己的初心。

    今日柳如歌的行徑，討好了玉王殿下；可是他的訓斥，實則是會得罪皇後娘娘的。他一個書童不知道官場的險惡，卻知道什人能夠開罪，什人他們是得罪不起。

    柳如歌瞥了一眼身旁的書童，心不以為然。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心清楚地很，陛下已經是人到中年；這下遲早是要與易主的。放眼下，玉王殿下既得到皇上的寵愛；文治武功又是一流。皇後雖然現在還在高位，但是將來下是誰的還不準。現在能夠在看起一片祥和但實則已經是波濤洶湧的朝廷之中找一個信任我們的牢固靠山實在是不容易。”

    官場上的事情波詭雲譎，但是到底其實就是你是不是能夠順了執掌下之人的心意；玉王本身就是他看重的對象，現在能夠與之交好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豈不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好事兒。自己書童不能夠理解他的行為，同樣的，柳如歌也不能夠理解書童畏首畏尾的行為。

    “我知道你在朝為官已經是不容易，可是老夫人南我確實不好交代啊！你了這多的話不過就是為了能夠讓大家欣然接受你手的這幅畫嗎？哼！”

    在書童的心，自己絕對是不過柳如歌的；但是他們每次出來，回家接受老夫人嚴苛盤問的人可都是他。公子好文學、書法，往往能夠傻乎乎的因為這些犯了錯，可是回去被懲罰的可是他啊！心藏不住的委屈在這一刻湧上心頭，書童捏著自己香噴噴的手絹兒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將自己的頭扭向了一邊兒。

    “一看你就不識貨，這可是上官老爺子的親筆；下又有幾個人能夠得到？”

    寶物在手，柳如歌也顧不上那多的雜事了；見書童如此的矯情，他也有些不耐煩。平日不愛多話的他現在也忍不住和書童辯駁起來，起話來有些嚴厲。

    “不過是一個失勢的老將軍而已，他的畫有能夠珍貴到那去呢！”

    顯然，書童是不吃柳如歌發脾氣這一套的。自家公子凶巴巴，書童也沒有輸給他；用比柳如歌大了兩倍的聲音大聲的反駁他，還將自己花枝招展的手絹兒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揮舞了一番，讓空氣之中充滿自己喜歡的香味兒，書童才覺得自己的心開心了一些。

    “你比平日缺少知識，讓你多讀一點兒書；你還不相信，現在露出自己的短板來了吧！平日隻知道擺弄那些女人家的東西，真是無聊！”

    看書童這生氣，柳如歌也坐不住了；收好手的寶物，他對著書童意味深長的道。最後兩句話還的陰陽怪氣兒的，明顯是給對方聽的。

    書童聞言更加生氣了，公子明明知道自己為人笨拙，有定不下心來學習那些事物。現在還諷刺他不夠知書達理是他的短板，自己玩弄女人家的物件兒；對他來，簡直是欺人太甚。

    想要些什，卻什都沒有出來；然而書童的臉色已經大變，大大的眼睛中已經是含滿了淚水。揉了揉自己發紅的眼睛，讓淚水不那輕易地掉下來。書童幹脆自己轉過身去；全然不理會柳如歌，自己委屈巴拉的抹了兩把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