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棋負手背對沈淑窈,看著荷塘開始敗落的荷花,一時由此而傷感。
沈淑窈就跟那犯錯的學生一樣,怯懦的站在他身後,縮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
忽然就聽見:“他對你好嗎?”
沈淑窈撓撓頭,是在月橫嗎?
當然好,特別好,這世上,沒有人比月橫對她更好。
“嗯……好,很好,特別好。”
沈淑窈挺鬱悶的,譚棋這是咋滴拉,怎這沒精打采,好像誰搶了他老婆一樣,不對勁,不對勁!
雖然一身落寞,可那眉眼依舊如畫,麵如冠玉,
你一個整日煙熏火燎的廚子,那皮膚那還那好,身上絲毫沒有油煙味。
沈淑窈覺得老不公。
你看哈,卷雲樓的大家夥經年累月的,一出手,哪個沒有點職業特征。
她跑堂跑出了一些職業病,看見茶杯上去就想給人倒水;
楊圖當二,現在不管何時何地,隻要拿起毛巾立刻就往肩膀上搭;敬業吧
時請就更加職業化了,做賬房做的,手都離不開算盤;
你她們都帶著勞動的傷疤,為啥譚棋就沒。
拿起鍋鏟,人家就是一代名廚,放下大勺,那就是一翩翩公子呀!
“丫頭,有件事,我想跟你,雖然現在出來,可能已經晚了,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
淑窈撓頭,譚棋啥時候學會這含蓄了捏?
莫不是她離開這些日子,譚棋被人教育了?還是他腦子……
“那個譚棋你還好吧,頭疼不,有啥毛病沒?要不要看大夫,我跟你府中有一個姓廖的老頭,哇靠,治跌打損傷,骨頭錯位,那叫個厲害……”
譚棋望長歎,好端端的氣氛,被她一句話破壞掉了。
他醞釀了多久才生出這一股子濃情,這丫頭就不能給點正常反應。
就算真是有病了那也是心病,你找一接骨的老頭有個屁用,根本就是不對口嘛!
不是有話嗎?咋又不了捏。
“有啥話你就唄。”
譚棋轉身,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看著迷茫不解的沈淑窈,道:“那好,沈淑窈,我現在的每一個字你都要聽清。
沈淑窈咽口唾沫,不是吧,啥事,弄的這隆重。
“丫頭,你聽著,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誒?誒?誒?”
沈淑窈的眼睛越睜越大。
這這這,這是個啥子情況,譚棋……喜歡她,這這咋可能;
這比外星人攻打地球,凹凸慢被怪獸,黃鼠狼跟雞生娃娃,還要恐怖!
石浦街的隨便一個人都能喜歡她,唯獨譚棋不會啊。
誰不知道譚棋最討厭的就是沈淑窈。
誰不知道譚棋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虐待沈淑窈,
誰不知道譚棋最不可能喜歡上的人就是沈淑窈;
可如今他他喜歡那個他一直討厭的丫頭……
譚棋見她一臉驚慌,可那驚慌中更多是卻是不信,心中難過,她不信他的感情。
“我的都是真的,你可以不喜歡我,可是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沈淑窈搖頭,不停的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會喜歡我,你最喜歡做的事,不就是看我出糗……“
“那是因為我想讓你注意到我。”
“可你一直在虐待我……”
“那是因為我想讓你隻看到我一個人……”
沈淑窈縮頭,這是啥邏輯。
喜歡你我就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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