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去了一年,仍舊沒有青衣少年的任何消息,看著逐漸變得透明的身子,景肖擔憂不已。
若是在這樣下去,相信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上古笛就會灰飛煙滅,若半個月後青衣少年再不回來,景肖隻能崔用體內的混沌之力。
景肖牽著上古笛的手,一年的時間他變得憔悴了不少,比起以前那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此時的他像是一個落考的書生,一蹶不振。
笛兒,是我無能,對不起!
這一年來這樣的話景肖不知說了多少遍,但除了說這些,景肖當真不知還能說些什。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就已過去,還是不見青衣少年歸來,這一次景肖不得不采取行動了,他怕在等下去,最後的一絲期望也都沒有了。
地府!
望著奈何橋頭過往的亡魂,原本守在一側的孟婆微微一怔,呆滯的站在那,那雙眼睛一直盯著眾多靈魂中的其中一魂。
孟婆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著那人走去,雖然那人已蒼老,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褶皺,但孟婆卻依然能夠認出他來。
孟婆緊盯著老和尚,連帶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長生,是你嗎?”
“施主怎知貧僧法號?”老和尚好奇的看著孟婆,那雙眼睛皆是對陌生人的探知。
孟婆熱淚盈眶,雖然早已猜測到再次見麵時他不會認識自己,但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時,心還是很難受:
“長生,你當真不記得我?你好狠的心啊,我在這等了你五百年,等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你。”
見到孟婆哭,老和尚心莫名的觸動了一下:“施主為何而傷神?”
孟婆長吸了一口氣,苦笑到:“你可願意跟我來一個地方?”
長生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跟在了孟婆的身後,孟婆一路帶著長生來到了三生石旁,望著那不知何時浮現出長生名字的時候,心又是一陣苦楚:
“你可還記得五百年前我們在這相遇,當時你與我說,想要再去世俗走一遭,然後會回來找我,一直陪著我,可誰知你這一走就是五百年,這五百年你了無音訊,可否告訴我,你都去了哪了?還有你的記憶去了哪?”
長生一臉茫然的看著孟婆,不明所以:“貧僧不知施主所言何意,聽施主的話,不知您可是地府的孟婆?”
見孟婆不語,長生又到:“貧僧懇請孟婆賜給貧僧一碗孟婆湯,祝貧僧再入輪回。”
“你真的還要去人世走一遭嗎?當初你說過會回來陪我,莫非你忘了?如今竟與我討要孟婆湯,你不覺得你有些殘忍嗎?”
“施主,貧僧不明你在說些什!”
聞言孟婆苦澀地笑了起來,雖然他已經不認得她了,但這五百年的等待對孟婆來說是值得的,至少她見到了他。
“罷了,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支持你,但願來生你能投一個好人家,但願來生你能夠幸福。”
說著孟婆帶著長生走到了奈何橋頭,盛出了一碗湯遞給了長生,到:“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當真要轉入輪回?”
“是!”長生神色堅毅的說著,他已經不記得與孟婆的記憶,自然不會留戀,如今魂歸地府,他隻希望能夠盡快回到那個繁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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